睛死死地盯着入门的林若虚二人。
见到这两人,林若虚心中猛地一跳,因为这两人,他见过!
在进入蜃界前,他关注过进入蜃界的众人。
这两人,便是其中的两位诡仙!
依稀记得好像是哪个家族的族子。
一男一女,年纪大概十七八岁的模样,本该红润的面色,此刻却惨白犹如刷了粉一样,笑容像是僵在脸上,充满了诡异的气息。
竟然是两个诡仙?
林若虚心中微微一凛,他本以为跪在棺材前的是村民化身的诡物,但眼下看来,这灵堂恐怕比自己想象得更加可怕!
恐怕,这两位诡仙也活不成了。
那真正的诡物在哪里?
这具崭新的朱漆棺材里?
马漓澧目不斜视,速度没有任何停顿地朝着前方走去,走过院子,迈入灵堂。
随着二人进入灵堂,那两个诡仙的脑袋如同向日葵般微微摆动着,哪怕是天门神妙被遮挡,但林若虚依旧感觉到这两个诡仙的目光始终放在自己二人身上,一刻都没有离开过。
进入灵堂,在这两个诡仙所跪的朱漆棺材前,燃烧着两根白蜡烛,那昏黄的烛光摇曳不定,明明旁边只是置着几个空无一人的红木大椅上,但却映照出了几道隐隐绰绰的身影,在一旁的墙壁上晃动着,给人一种莫名的阴森。
仔细看去,那些阴森鬼影好像齐齐坐在一旁的大椅上,一动不动。
难不成,这些都是诡物?
林若虚心底一寒。
马漓澧走入灵堂,只是微微扫过那些白蜡烛映照出的鬼影,随后径直坐上了一个座位。
林若虚注意到,马漓澧所坐的座位正是没有鬼影的位置。
他有样学样,选了个没有鬼影的大椅,坐了上去。
直至他们二人坐上没有鬼影的大椅,那跪在棺材前的两个诡仙才收回了诡异的目光,低下了脑袋。
不知等了多久,眼见天都快要亮了,空气变得潮湿起来,都未见马漓澧有所动作。
也不知这女人打得什么心思,在这鬼窝里白白坐了一晚上。
但好在,这一夜是安然度过了。
他心里悄然长舒了一口气。
......
“寒蛩断续促更残,残焰如豆照无眠。托病坚辞免殿试,又逼谢恩躲避难。众人劝我识时务,何必独保汉衣冠。随世沉浮作奴物......”
突然间,古怪诡异的戏腔,翻越了院墙,从隔壁飘荡而来,那凄凄切切的女人声,其中的怨气简直跟细针一般,直接掀破头皮,刺穿头骨,往脑袋里钻......
这声音阴阴测测,让人听了寒毛炸立。
林若虚眼角微微一跳,紧接着便见那一直低着脑袋的两个诡仙竟是倏然间站了起来,垂着脑袋身体僵硬地朝着门外走去。
他余光微微一瞥,看到那墙壁上映造出来的鬼影不知何时竟是齐刷刷地站了起来,跟在两个诡仙的身后,齐齐朝着门外走去。
他不由看向马漓澧,这女人好像没有看到一般,依旧牢牢地坐在大椅上。
直至两个诡仙领头彻底离开了大门,这位主儿才缓缓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