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地说道。
“邪魔外道,如是我斩。”
老板点点头,感慨道:
“侠以武犯禁,究竟是侠的问题,还是这禁本就有问题呢?没有武,又哪里来的侠?
魔都工业如此势大,我们这些武人也就只能行些血溅五步之事了。
澄灯,你说这是大事,其实错了。这恰恰是我们这些武人都该做的‘小事’,学了武,不行侠,还算什么武人?”
澄灯摇摇头,否定道:
“武以止戈,你们这般行刺,只会制造更多的混乱。杀了几个干部,你们又付出了多少血?而要颠覆整个魔都工业,你们又要付出多少?”
老板笑了,他那双生机盎然的眼眸中,蓦然折射出铜豌豆般的坚韧光芒。
“大凡物有不得其平则明,我们武人也是一样,叩之以小者则小鸣,叩之以大者则大鸣。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守住这八个字,就是守住了武人的骄傲。为了这个,我们武当上下没有谁是不能死的。”
澄灯听了这话,在感觉荒谬之余,又有些难以言喻的敬佩:
最后他也只是低叹一声:
“武侠,武侠。”
老板也没有多说,只是拿起了手边那只空杯,开始擦拭。
一阵无言后,老板忽然放下了手中正在擦拭的杯盏,他正了正自己的衣领,抬头望向酒馆的木门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老板感叹一声:
“好生悍勇的气血。”
澄灯抬起头,仿若无事地打趣道:
“老板,下山这么多年了,手艺还是半点不生疏啊。”
老板浑不在意,温和笑道:
“澄灯大师,我已经很老了,也就只剩下这点微末本事。”
澄灯笑而不言,没有当真。
一位【首蛇道】的前代褐蛇,就算是垂垂老矣,奄奄一息,也绝对保有当初的獠牙。
与负责征战武斗的【兵鸦道】以及负责保卫武当山的【镇龟道】不同,【首蛇道】弟子最为神秘,每一位都是匿迹潜行的绝顶高手。
作为【首蛇道】领袖的褐蛇更是可谓此道的集大成者。
澄灯毫不怀疑,如果有必要,眼前这个看似垂垂老矣的褐蛇能够在一瞬间爆发出更胜寻常武圣的一击。
尽管代价是在燃尽自己的生命。
就在两人短暂的沉默中,笃笃的敲门声响起。
随后,一只黑略显破旧的布鞋踏入酒馆内。
阿星有些懵懂地看着馆内的两人,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老板看出了他的窘迫,微笑着伸手招呼道:
“相逢即是有缘,客人不来一杯吗?”
阿星依旧没有回过神来,只是僵硬地走到了老板身前,接过那杯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老板看着他这副模样,眉头一挑,低声问道:
“这小兄弟,不是你们的人?”
澄灯也仔细打量着这个显得落魄的男人,认真地反复看了颇久,他才凝重地回道:
“不是寺内哪位的弟子,但这份神掌真意做不得假,难道……”
“神……神掌?”
犹然显得有些迷糊的阿星低声呢喃了几句,又转头继续饮酒。
“他听得见?”
澄灯与老板对视一眼,均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他们先前的交流,都是落在对方的心湖中,就算是修为更在他们之上的高手也不该有所察觉才是。
澄灯在惊讶之后,有些若有所思。
随后他和老板异口同声地重复道:
“他心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