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将云修君哄好的兮煌果断带着人出了书馆。在王临的目送下上了马车。
“王管事,回去吧。”
“是。郡主。”
王临站在原地看着马车走远,反身进了书馆。
“王管事,那位便是宁安郡主?”
王临刚刚进了门,便被趁着午间出来的学子们给围了起来。
“正是,郡主今日得了空。便来书馆看看。”
“不知下次郡主来书馆,王管事可否将我等引荐给郡主?”
“正是正是,郡主大手笔开了这书馆。我等得了天大的便利,可是要当面感谢郡主的。”
“这个小人也做不了主。郡主生性喜静,平素并不常来书馆。”王临话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好似是想看看众人的表情。
围在王临身边的学子显而易见的有些情绪低落。
“不过这几日书馆中也确实有需要郡主亲自处理的事宜,想必这几日里郡主还会来的。若是郡主来,小人便为各位引荐,如何?”
“好好,多谢王管事。”听了王临说的话,围着的学子们高兴起来,一个个拱手行礼,对王临很是客气。
“多谢王管事了。”
王临看着这群人散去,依旧是那样好说话的面相。
这些学子到底是为了郡主还是侯爷,冷眼人一瞧便知。算了,恐怕郡主都不在意。自己又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兮煌端端正正地坐在马车里,跟只小狐狸似地观察着云修君。这人,心情恐怕不好,还是明哲保身,别惹人家了。
兮煌这么想着,便觉着这马车里不说话有些闷,掀了帘子朝窗外往。这一看,兮煌的眉头便慢慢皱了起来。
“云侯,陛下宽赦了邵庆明?”她声音冷清,无喜无怒。
云修君本是笑眼看着自己的夫人,从兮煌刚才慢慢转变的脸色上便觉得不对。这会听兮煌这么问,坐到了兮煌身边,借着兮煌的手往外看。
“不曾,邵庆明那样冒犯你。陛下说了到开国公生辰再行处置。”
“今日是开国公生辰?”
“不是。”云修君将帘子放下,靠着兮煌说道。可他虽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不确定。难道是陛下的意思?想到此,云修君对着车外喊了一声:“陆离,去查查。是怎么回事。”
陆离刚才便看见了本该关着的邵庆明被一群公子哥拥簇着进了一座酒楼,正对此情形摸不着头脑时就听见了自家侯爷吩咐。当下行礼退下,找人查邵庆明去了。
马车上的两人一时冷场。兮煌对邵庆明那日的冒犯并没有觉得到非惩罚不可得地步。可云修君就不同了。当日陛下用兮煌为借口,处罚邵庆明,下旨重重斥责了开国公。并不只是那么简单的让开国公丢面子而已。而是借此给朝中诸公一个信息,只看有多少人能领会了。今日看来,朝中还是有人蠢笨了些。不过也无妨,正好趁此看看朝中哪些人跟开国公牵扯过深。
兮煌虽对这事没什么感觉,可看云修君那脸色。兮煌便知道此事小不了。恐怕过不了几日朝中便会有一次大地震了。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今日是朝中官员做刀下鬼。
待他日,血流成河的会是哪里呢?
兮煌一直盯着云修君,自然是会被察觉。
云修君见她眉目清冷,便伸手爱抚着兮煌的眼睛。
“夫人真是心中通透。”
兮煌避开云修君放在自己脸上的手,转身背对着云修君。
云修君坐在她身后,抓她到自己身边不过是一伸手的事。可奇怪的是云修君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在兮煌的身后深深地看着兮煌,眼底神色莫测。好似明白兮煌在想什么似的。不过兔死狐悲罢了。云修君想,天生对立,除非那两人个让一步。可想也知道不可能。可对于自己的夫人来说,心中在乎的恐怕也不是那个被夫人厌恶的父亲。
“夫人的兄长是怎样的人?”冷不丁的,云修君在兮煌背后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兮煌狐疑,看着云修君,面无表情。
“为夫听说,夫人在余州时皆有赖兄长照顾。若是他日得见,为夫自当拜见兄长。”
他日得见?兮煌暗中握紧了拳头,我的兄长不劳你拜见。
“夫人?”云修君痞气十足,歪在座位上脸上是一贯轻佻的笑意。
“夫人这是担心为夫过不了兄长那一关?”云修君看到兮煌的脸色,却不甚在意,拿手里的折扇扫了扫衣摆。又对兮煌说道:“说来,夫人与本侯成婚之礼确实仓促。不然为夫定然是要请兄长来京中见礼的。”
“云侯,若你还想见我听云庄里的人。就安静些。”
兮煌这样冷硬的话说出口,云修君原本轻佻的神色也冷了下来。
“我知夫人是被晋王长公子带大,可夫人不觉得做为兄妹。你们的关系也太亲近些了?”
“即便我与兄长关系亲近,和云侯又有什么关系?”
“自然是有关系,毕竟夫人如今嫁给了我。与兄长也应当避嫌吧?”
兮煌看云修君眼底掩饰的妒火,觉得甚是可笑。
“云侯,不说我是晋王府郡主,与兄长亲近乃是天经地义。单只说我是个活生生的人,与谁亲近与谁保持距离我还是知道的。不用云侯再三叮嘱。更何况,自入京以来,我可还没见过兄长呢。”
“哦?那日落英姑娘送与夫人的信难道不是长公子的?”
“你偷看我的信?”
“非也,是落英姑娘打扫时不小心把信掉到了地上。这才被我瞧见。夫人,不过是兄长的家书而已,何必藏的那样严。”
兮煌不知自己这时该是个什么表情,只好说道:“云侯既然说了是家书,那我自然是想自己一个人看。哪里藏了。”
“夫人当真没有藏?”
“当真。”兮煌的眼神很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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