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骆盼之后他真的是失心疯。
完全不是他。
可他却觉得……
很喜欢。
不一会浴室门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从里头走出来,带着刚淋浴后的热气。
微敞的浴袍心口有着星点印记。
骆盼之刚穿上浴袍,一边系着浴袍带一边走出来,然后就看到顾峪昔趴在床边一副要爬起来的样子,他笑出声:“醒了?还起得来吗?”
顾峪昔听到身后的声响转过头,还没完全转过头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搂过腰身扶着坐起。
他抬起头,眸底倒映着骆盼之刚沐浴完的模样,这人就坐在床边神情凝视着他,手臂撑在他身侧微微前倾,湿漉的发丝随意慵懒,浴袍要系不系,丝毫挡不住成熟气息的荷尔蒙散发。
顿时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憋出了两个字:“谢谢。”
骆盼之别过脸笑出声,最后笑得坐不稳:“客气。”
顾峪昔见他笑得那么夸张,顿时间心情羞怒又尴尬,只能够深呼吸平缓自己的心情:“辛苦你了,累吗?”
他知道也许这几天自己很不像自己,但是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
目光不经意落到骆盼之浴袍前,伸手扯了扯,发现上边很多痕迹,神情有些懊恼:“对不起,疼吗?”
“不辛苦,不累,不疼。”骆盼之坐到床头,让顾峪昔靠着自己能好受些,手揉着他的腰身:“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下午我让苏医生过来给你检查。”
“检查什么?”顾峪昔低头看了眼寸衣未着的自己,身上全是不堪入目的痕迹,他默默移开视线:“你确定要让苏医生来检查?”
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只是给你抽血检查一下信息素浓度降下来没,其他地方我怎么可能会让他给你检查。”骆盼之双臂搂上顾峪昔,低头吻了吻被他咬红的后颈腺体:“自然是我检查,你除了脸跟手,其他地方只有我能看。”
顾峪昔被吻得一颤,他喉结滚动:“后颈有点疼。”
“被我咬红了。”骆盼之用手托住他的下巴查看着他的后颈,腺体很淡,完全不像omega的腺体,唯独咬过好几次的痕迹才能够证明假性发情时,他做过的假性标记。
过些日子咬痕淡了,就根本看不出假性标记。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顾峪昔任由骆盼之弄着,他也不知道经历了几天,因为每天都是在浮浮沉沉中度过。
唯独最强的感受那就是骆盼之在体内的留下的信息素,把他的信息素浓度完全的稀释降下。
现在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是骆盼之的味道。
“从那天开始,今天是第十一天。”骆盼之见顾峪昔的精神还没那么好,带着人躺下,将他抱入怀中:“是不是很累。”
“骨头疼。”顾峪昔窝在他怀里叹了声气:“这也太累了……”
骆盼之沉沉笑出声,声音里尽是宠溺:“是我的错让宝宝受苦了。”
“这也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身体原因。”顾峪昔抬起头看向骆盼之,正好对上骆盼之看自己的目光。
骆盼之低下头贴着他的额头,勾唇笑道:“是我的错,怪我太迷人让你太喜欢我,非我不可。”
“……”顾峪昔哑然。
“所以喜欢吗?”
耳旁的声音变得温柔,顾峪昔听着骆盼之这么问,几乎没有任何的思索,他点了点头:“喜欢。”
“满足吗?”
这个问题不经意间带上别样的意味,像是暗示,又像是蛊惑。
顾峪昔闻着身上属于alpha的乌龙白兰地信息素,心想,他现在连血液都是骆盼之的味道了吧,整整十天,融合了又融合。
“很满足。”他轻笑出声:“你很强。”
骆盼之稍稍抬头,努力克制着自己唇角上扬,论谁被老婆表扬身体棒体力强不高兴:“咳,还行。”
就在他想着跟顾峪昔说休息多几天再去上班时,忽然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你的手机。”顾峪昔拍了拍他的腿。
骆盼之暗骂了几声,是谁敢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不是说这半个月不要来打扰他的吗?他拿过手机,看到是助理许闻打来的电话,表情瞬间阴沉。
但在接通的瞬间,电话那头传来许闻语调拔高的声音:
“小骆总,找到宋银龄了!在南城派出所。”
骆盼之眉眼一挑,有些意外,他看向顾峪昔:“好,我知道了,再联系。”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声音那么激动,顾峪昔自然听到了:“我想见她。”
骆盼之哭笑不得:“你确定你现在爬得起来?”
顾峪昔努力地从骆盼之怀里坐起身,一秒都没有坚持住又倒了回去,他眉头紧锁:“可是我想见她。”
“我可以抱着你去。”骆盼之眸底尽是戏谑:“如果你愿意的话。”
顾峪昔:“……那影响不太好。”
“知道影响不好就给我乖乖的躺好,休息好了再工作。”骆盼之让人窝回自己的怀里,他扯过被子盖在他们身上,手给按摩着:“他们跑不了的,现在你休息好比什么都重要。”
“知道了。”顾峪昔被摁得舒服,摁到酸痛处时没忍住溢出声响。
“还敢惹我?”
“我不是故意的,你手劲很舒服,继续吧,我忍住就是了。”
骆盼之对上顾峪昔无辜的眼神,经过这几日的折腾,眉眼不经意敛出的餍足风情,是表面清冷矜持的强烈反差,他越是探索就越发现这男人完全是多面的,要有多少面就能有多少面。
工作时清冷严谨,私底下能温柔也能拿捏。
所以还能有多少惊喜。
他笑着,眸底尽是无奈的宠溺:“原谅你吧,谁让我想惯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