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抬手中的咖啡示意,表情淡然:“倒杯咖啡去了,小骆总需要吗?”
“需要。”骆盼之顺手接过顾峪昔的杯子,眼尖的发现了洁白杯壁上淡淡的唇纹,他笑着把杯子转了一圈,把有唇纹的那面转向自己,而后看了顾峪昔一眼,对着唇纹抿了口咖啡。
顾峪昔:“!”
“嗯,好喝。”骆盼之心满意足地把咖啡杯塞回顾峪昔的手里,而后笑道:“顾律师,你“男朋友”应该不会介意我跟你喝同一个杯子吧?”
顾峪昔:“……”为什么骆盼之现在提到男朋友已经不再是像之前那样反感?
骆盼之靠在门边,西服裤包裹着的大长腿微屈,他认真看着顾峪昔:“这两天我还专门分析了一下你那天跟我说的话,你说你不知道自己后颈究竟还有没有疤,连你男朋友都没关心你,那就说明他对你不够好,你值得更好的。”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顾峪昔被骆盼之突然来这一出弄得愣住。
他的视线不经意撞入骆盼之的眼神里,这双如浓墨般深邃的眸子装满了深情款款,叫人移不开视线。理智让他在陷进去之前立刻抽离,不着痕迹的别开视线。
“小骆总,上班时间,我们不应该聊与工作无关的事情。”
说好不能再靠近的。
这几天他连帘子都没有动,甚至靠近都不敢靠近,就怕自己忍不住要把帘子拉起来。也尽量在骆盼之出现的时候不出现,减少跟骆盼之碰面的时间。
可他失算了骆盼之的靠近。
男朋友的借口好像不好使了。
“我是总裁,我发的工资,我想让你带薪跟我聊天,不可以吗?”骆盼之抱着臂,凝视着身前的男人笑得温柔:“可以的。”
顾峪昔:“……”可他不想:“小骆总,这还是不太好,而且我有——”
“你有男朋友算什么,我有权有势,我想要夺人所爱、想要强取豪夺、不当个人,随时随地都可以,不是吗?”
骆盼之漫不经心的话语在耳畔响起,不温不热的语调,却极具玩味与强势,也像是认真的说,是真的下一秒会变成畜生。
这番话像是狠狠扯动着顾峪昔紧绷着的神经,在崩断边缘来回拉扯,却又与埋藏内心深处见不得人的心思不谋而合。
顾峪昔往后退了一步,抬眸望向骆盼之:“小骆总,谨言慎行。”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骆盼之朝他靠了过来,下意识紧握着杯壁,还想往后退背已经贴上门板。
就在他想往旁边走时骆盼之的双臂撑到了他脸侧,修长的双臂几乎将他圈在臂弯里,绝对强势却又是他迷恋的alpha信息素欺身而下,温柔缓缓地笼罩在他身上。
他们明明差不多高,却在这个瞬间,顾峪昔感觉自己被骆盼之的气场压了一头,他对上骆盼之的目光凝视,又默默将视线落在骆盼之的唇上。
喉结不禁滚动。
“谨言慎行?不知道是谁说的,小骆总,给我,求你了;小骆总,你好香;小骆总,我要;小骆总——”
“骆盼之!”几乎是压低嗓音的恼羞成怒,顾峪昔愠怒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骆盼之:“我有男朋友的。”
谁知骆盼之笑了起来,唇角的弧度特别坏。
顾峪昔正想推开骆盼之离开这个令他心跳失控的臂弯,谁知刚挪了一步,肩膀就被摁住,而后就感觉到双膝间,有道不属于他的膝盖缓缓上行。
碰过裤腿,摩挲而过产生的触感,都在慢动作里被无限放大。
最后在危险前停下。
顾峪昔睫毛轻颤,他垂下眸,在看到骆盼之放肆的腿时立刻别过脸深呼吸,握着杯子的手几乎是足以捏碎的力度:
“放下你的腿。”
骆盼之勾唇笑得依旧很坏,欺身靠近顾峪昔,将这人眼镜底下的所有表情都尽收眼底:“我不。”
“放下。”顾峪昔几乎是从唇缝里溢出的这两个字。
“你说你男朋友知道我们这样,会不会误会啊?”骆盼之附耳轻声道:“应该不会吧,毕竟我们也没做什么,就只是比较靠近而已。”
顾峪昔鼻间略过骆盼之的信息素,就像是骨子里的毒瘾又犯了,握着杯子的手几乎在发颤,本来他就忍得很难受,骆盼之还要这样招惹他,像是羞辱的行为,一时间气得他无言以对。
骆盼之本来还想说多几句,想看看这男人能把有男友的角色演到什么时候,结果发现顾峪昔眼眶好像红了。
不规矩的腿怂得放下。
就连摁着肩膀的双手也悄无声息的抬起放置耳边,视作投降。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顾律师,我弄哭你了吗?”
顾峪昔别开脸深呼吸,没看骆盼之:“往后退。”
骆盼之往后退了一小步。
得到解脱的顾峪昔快步往外走,冷冷丢下一句话:“别惹我。”
别惹?
骆盼之凝视着顾峪昔清冷挺拔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扬,眸底浮现饶有趣味。
他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