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平静的看了老马一眼,说道:“叔,你就告诉我们能不能下去就行了,阴气重的地方有怪声音很正常,您别看我年轻,我只要一下去,它立马儿就不敢再出声儿了。”
老马摇了摇头,“没地方能下去咧,孩儿出过事儿以后第三天,下边儿的棺材就不见咧,很多人都说是俺们老板找人弄走了,后来我问了老板,老板说他没动过棺材,还叫我别跟工人们说,怕工人们害怕都不干了。”
强顺问道:“棺材要是没给人弄走,还能自己长腿跑了么?”
老马把脸一苦,说道:“不知道哇,俺们老板肯定不会跟我说假话,我都跟着他好些年了。”
强顺又要说啥,我一摆手,“行了行了,咱先别说这个。”我又对老马说道:“你给我们找俩17#19#的扳手吧,我们也用钢管搭个梯子下去。”
老马一听,担心的看了看我跟强顺,低声问道:“老弟,你们你们现在真要下去呀,等到天亮了不中么?”
我说道:“等天亮了就不好弄了,要是您儿子的魂儿真丢在这儿了,咱现在一喊就能喊回来,等天一亮他就躲起来了,想找就难了。”
老马踌躇了几秒钟,叹了口气,转身朝远处那几个工棚走去。
我扭过脸又朝眼前的大黑坑看了看,还是乌起码黑的,问强顺:“你能看见这里面有啥东西吗?”
强顺看了一眼,说道:“黑乎乎哩,啥也看不见。”
我呲了呲牙,“那你把阴阳眼弄出来再看看吧。”
强顺没着急弄阴阳眼,朝周围看了看,说道:“要不等咱下坑里以后再弄吧,我觉得这地方怪瘆的慌嘞。”
我知道,他是怕把阴阳眼弄出来以后,看见成群结队的东西在我们身边乱晃,这种恐怖景象,谁看不见谁体会不到。
一会儿工夫,老马回来了,不光拿来仨扳手,还扛来两根六米的钢管,放下钢管跟扳手,他招呼我们一声,三个人来到不远处摆放建筑材料的场地,又来回往返几趟,扛来两根四米钢管和十几根一米钢管,还有几十个卡筘。三个人谁也没说话,很默契地拿着扳手蹲在大坑旁边搭起了梯子。
不过就在这时候,从坑里突然“啊”的传来一声,很是惊人,又像惨叫又像哭声,吓了我们一跳,特别是老马,吓得直接把扳手掉在了地上,哆嗦着声音对我们俩说道:“就是这声音,就是这声音……”
我赶紧冲老马一笑,“别怕叔,没事儿的。”
老马说道:“我看,你们还是别下去咧。”
我说道:“没事儿,有东西更好,要是没东西,咱这梯子还白搭了呢。”
老马见我一脸镇定,点点头,仗着胆子把扳手从地上捡起来,接着拧卡扣。
很快的,梯子搭好了,三个人合力把它顺进了坑里,老马对我们俩说:“前两天里面的水才干掉,底下的地面可能还是湿的。”
我点了点头,这个是肯定的,有思想准备,我问老马:“来时我叫你带件你儿子的衣裳,你带来了吗?”
老马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把衣裳拿过来吧,要是你们这里有手电筒,再给我们拿一个过来。”
老马答应一声离开了。
我扭头对强顺说道:“现在把阴阳眼弄出来吧,看来这坑里还真有东西。”
强顺二话不说,吐口唾沫把阴阳眼弄开了,他想先朝我们周围看看,我没让,别给他在我们周围看见啥东西,先给他吓着了。
强顺低头朝坑里看了一眼,我问道:“看见啥了?”
强顺看着坑里说道:“底下……好像有一层雾,白乎乎的,雾里边儿……看不清了。”说完,扭头朝我看了一眼,可能是想说话,不过还没得说出来,“啊”地大叫了一声,脸色跟着也变了,我顿时一愣,还没等我弄明白咋回事儿,他又大叫道:“黄河,你身后站着个人”
“谁?”我心里猛地一惊,一转身,身后啥都没有。
就听强顺又说道:“跑了跑了。”
回身忙问道:“跑哪儿了?”
“跳坑里了。”
我赶忙朝坑里看了一眼,还是黑漆漆的,啥也没有,扭头再看强顺,强顺一脸惊悚。
我忙问:“看清长啥样儿了吗,是男的还是女的?”
强顺回道:“像是个男的,没看清脸,穿的好像是……是个袍子。”说着,扭头又朝坑里看了看,说道:“跳进雾里就不见咧。”
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儿,估计不是想害咱们。”
我知道,这肯定不是个人,人不敢这么跳,七八米的高度呢,我们搭梯子用的还是六米钢管跟四米钢管对接的,梯子足足十米长,这时候斜着顺下去只露个头。
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道手电光亮,我们一起扭头看了一眼,这肯定是老马过来了,我低声交代强顺,“你刚才看见的那个玩意儿,千万别跟他说,待会儿咱还得用他呢,给他吓跑了就麻烦了。”
强顺点了点头,又朝我们身边远处看了看,低声对我说道:“黄河,这里真哩不干净呀,大哩小哩,东西可多咧,都在围着这个坑转圈儿。”
我听了顿时一皱眉。不过,这些东西为啥围着坑转圈儿,我想不明白。
这时候,老马过来了,手里拿着俩手电跟他儿子的衣裳。
等他来到我们跟前,我从他手里接过手电夹在胳肢窝,掏出针在手指上扎了一下,给老马手心滴了一滴,交代他,“握着拳头别松开,感觉不对劲儿了再松开,你儿子衣裳你拿着,在坑旁边等着,等会儿我在坑里叫你喊,你就喊一声你儿子的名字,抖一下衣裳,叫他跟你回家,喊三声以后,搂上衣裳别回头,坐进车里等我们,听明白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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