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宿的旅馆外地车太少了。
大胖子拎着我们直奔那栋大楼,大楼前面是台阶,上了台阶是两扇阔气的玻璃大门,隔着门可以看到里面是个大厅。
走进大厅,大胖子让我们在门口稍等一会儿,他走到门口旁边不远处的柜台上不知道说了句啥,柜台上一男一女,长得都很标准,穿的那制服也很体面,看着特别像那么回事儿。
柜台上那女的,拿起电话打了个电话,又对大胖子说了几句,随后,那大胖子冲我们俩一招手,我们走了过去,大胖子对我们说道:“老板正在二楼开会,你们先等一会儿。”
强顺问道:“你不是老板么?”
大胖子嗤地一笑,流里流气的问强顺,“你看我像老板吗?”
强顺抿了抿嘴唇,柜台上那女服务员热情洋溢地冲我们笑了笑,对我们说道:“这位是我们的保安经理,刘经理。”
我点了点头,心说,下流的流。
大厅里有沙发,有茶几,让我们坐在沙发上等一会儿,随后坐在我们身边,每人递给我们一根烟,接过烟一看,也不知道是啥烟,那过滤嘴比我们平常抽的那些长一点儿,劲儿挺大。
抽着烟大概等了能有半个小时,大厅一角的楼梯那里传来轰隆隆的脚步声,大胖子赶忙站了起来,我们跟着他一起站了起来,没一会,从楼梯那里下来一群人年轻的男男女女,穿的跟柜台里那俩穿的差不多,估计都是这里的员工,也可以说是服务员。
最后,从楼梯那里下来两个,一男一女,男的五十来岁,西装革履,看着挺精神,女的二十岁出头,带着个眼睛,看着挺斯文。
大胖子示意我们站着别动,他自己快步朝那五十来岁的小老头儿走去,点头哈腰跟小老头儿嘀咕几句,小老头儿朝我们看了几眼,带着那眼镜女孩走了。
大胖子过来招呼我们一起上楼,我这时候忍不住又问他,到底是啥邪乎事儿?
大胖子对我说道,我们这里一个女服务员撞邪了,刚才老板开会就是在说这事儿。
上了楼,二楼好像也是个大厅,正对着楼梯也是两扇大玻璃门,不过这大厅里中间空旷,周围有很多小圆桌子,大厅顶部挂着好几个灯,就是那种球形的那种灯,那叫什么灯我真说不上来,跳舞用的那种,灯一打开来回的摇头,花红柳绿的。别笑话我,直到现在,那种舞厅呀,ktv啥的,我都没真正的去过,对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不是太了解。
在二楼没停,直接上了三楼,上去以后一拐弯儿,是个走廊,走廊两边全是客房,一间挨着一间,大胖子把我们带到了最里面的一间。
我问道:“中邪的女服务员就在这里吗?”
大胖子说道:“不在这里,你们先在这房间里等着,我去叫她。”
大胖子给我们开开了门,走进去,迎面是个客厅,左边卧室,右边盥洗室,挺不错的,估计住上一晚得好几十块钱。
大胖子把电视机打开,我们俩坐沙发上看起了电视,大胖子离开了。
这时候,我问强顺,“我这次要是不跟你过来,你想咋弄呢?”
强顺看了我一眼,说道:“先开阴阳眼看呗。”
我又问道:“要是你看见那女服务员身上真有鬼呢?”
“那我就用柳条打它呗。”
“要是没把鬼打跑,打急了找上你咋办?”
强顺顿时一滞,停了一会儿说道:“我见你赶那些鬼的时候,那些鬼从来没找过你。”
我淡淡一笑,“这就是外行人跟内行人的区别,别看你懂,我做的时候,你也在旁边看着,但是,我做没事,你做,就跟玩火差不多。”
强顺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我接着说道:“这次的事儿,我觉得没那么简单,这次,你还得听我的,我叫你干啥你干啥。”
强顺大声争辩道:“活儿是我接的呀!”
我从身上掏出两根烟,递给他一根,“我知道你啥意思,你就是想给我证明一下,证明干这种事儿收人家钱会不会遭报应,我不会让你拿自己命去证明的,待会儿咱看看情况,要真是个厉鬼,来这里讨血债的,咱俩最好想办法离开这里。”
强顺把嘴一撇,一脸的不乐意,我知道,他来这里,大多数的目的是跟我怄气,跟我们家这规矩怄气,但是,怄气归怄气,不能拿自己性命瞎折腾。
半个小时后,大胖子回来你了,在他身后,跟着一个女孩儿,我朝那女孩一看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