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老婆大声说道:“大姐,你知道这头发咋用不?”
没听见中年人老婆没说话,估计是摇了摇头,强顺接着又说:“只要您把这头发攥手心儿,对着它喊一声,齐天大圣,刘黄河立马儿就出来了!”
这兔崽子,他知道我在用头发骗他们,故意损我,不过我没回头,径直朝房子走去。
一会儿工夫,来到房子门口,打眼一看,两扇木门,门头顶上似乎还有块匾额,不过看不清上面写的是啥,感觉上有些年头儿了,两扇木门上分别还有一个铜环,可能是铜的吧,这时候看着乌起码黑的看不清楚。
手放房门上轻轻一推,虚掩着的,吱扭扭朝里面缓缓敞开了,与此同时,一股冷风从里面吹出来,我忍不住打了寒颤,感觉这里不是啥好去处。
站门口没着急迈脚,朝屋里看了看,乌起码黑的,屋子最里面似乎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黑乎乎的,似乎还放着个什么物件儿。
我客气的问了一声,“里面有人吗?”
没人回答,伸手从兜里摸出火机,打着火机举着朝屋里一照,屋子最里面的不是张桌子,是一个类似于条几一样的香案,香案正中央位置站着一个东西,打眼一瞅,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是一只活脱脱的黄鼠狼!
这时候,火机发热烫到手了,赶忙弄灭吹了吹,同时,稳了稳心神。
这里应该是一座黄仙庙,不过看着这破落的样子,估计已经荒废很久了,像我们现在遇上的这种情况,等于是庙里的仙家主动跟你“打招呼”了,你要是不理会,可能没啥事儿,也可能会摊上事儿,你要是进去给他们烧烧香磕磕头,他们会报答你一下,不过这种事儿也讲究个缘分,不是谁都能遇上的。
我把火机又打着了,举着再次往里面一照,我顿时愣住了,刚才在香案上站立的黄鼠狼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尊掉了颜色的泥胎像,不大,一尺多高,腰悬宝剑身披铠甲,是一尊武将泥胎,这就奇了怪了,难道之前是别啥仙家的庙宇,荒废以后给修行的黄鼠狼给占了?
在泥胎像前面还放着一顶香炉,香炉两边放着两个蜡台,蜡台上面还有两根没点过的新蜡,香炉蜡台看着有些年头儿了,不过蜡台上这两根新蜡,看着很像是刚刚给人插上去的。
举着火机我又朝房间其他地方照了照,再没其他啥物件儿了,我再次把火机熄灭,一边吹气给它降温,一边寻思着要不要进去,随后转念一想,既然人家先给你“打招呼”了,把门也给人家打开了,这时候要是不进去,可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再说了,我来这里是给女鬼找父母的,要是这里的野仙能帮忙,我也能省去不少麻烦。
想到这儿,他把火机再次打着,抬脚进去走到香案跟前,把那两支蜡烛点着了。
有了蜡烛光亮,我又朝整个屋里看了看,屋里除了香案以外,还真是空荡荡的,显得很萧条,不过,我发现房顶居然全是木质结构的,当代的木质屋顶,很多都是用铁质的耙钉勾连的(小时候我跟我爸打铁就打过这种耙钉),眼下这个,没一点儿铁的,全是木质咬合的,像这种活儿,当代人已经做不出来了,横梁、椽子、芦苇草,整个屋子看上去非常古老。
当然了,我这时候可没心思研究这房子,恭恭敬敬冲着香案上的泥胎像拜了三拜,说道:“弟子今日来的匆忙,不曾多带礼品,一捆香,一张纸,聊表敬意。”
说着,我从身上掏出一捆焚香,一张黄纸,就着烛台上的蜡烛先把焚香点着,插进香炉,然后把黄纸撕成数片,在香案前用火机点着。
像这种野仙,要是给我奶奶遇上,奶奶一般只烧香作揖,不磕头,不过我就不行了,辈份儿太小,遇上以后只要烧香就得三拜九叩。
磕完头以后,我没着急站起来,跪着对泥胎像说道:“晚辈有一事相求,不知仙家肯不肯帮忙。”说着,我从身上把封着女鬼的纸人掏了出来,说道:“此女灵生前凄苦,死后仍有心愿未了,求仙家开恩,帮此女灵了却心愿。”
说完,我双手托起纸人,盯着香炉里的焚香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香炉的的焚香居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等于是不理我,我心说,看自己的事儿还得自己来,这仙家不肯帮忙。
收起纸人,我又说道:“仙家开恩,外面还有我两位朋友,天寒地冻,我们能不能在您这里歇一会儿。”
我这话一说出口,就见香炉里正在燃烧的焚香突突亮了几下,香灰跟着簌簌落下,就像有人在旁边朝焚香大口大口吹了几下似的。
我顿时一喜,这就算是仙家答应了,要是不答应,焚香会立马冒黑烟,我站起声冲泥胎像又鞠了一躬,“多谢仙家开恩。”
离开房子,我回到强顺他们那里,招呼他们跟我一起进去,强顺问我,“黄河,弄清楚刚才屋顶为啥冒光了没有?”
我说道:“这里不是座普通房子,这是座祭堂,也叫堂庙,里面有一尊穿铠甲的泥胎像,那绿光……”我一想,叫他们知道那么多也没啥好处,把话又咽了回去,“你别问那么多了,记住,你们进去以后,可不能对那泥胎像不敬。”
强顺他们两个这时候估计快给冻透了,连连点头。
两个人跟着我进了房门以后,强顺朝香案上的泥胎像一看,顿时“啊”地惊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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