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个身把脸冲外,感觉眼皮上有光在跳动,我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看,就见中堂桌子上点着两只蜡烛,蜡烛前面放着一顶香炉,香炉里旺哄哄烧着一捆香。桌子前面的,跪着一个人,我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是奶奶,奶奶这时候闭着眼睛跪在那里,嘴里好像还低低的念叨着啥。
我从床下坐了起来,刚要开口问奶奶这是在干啥,奶奶似乎知道我醒了,把手一抬,那意思是不叫我说话。我又揉了揉眼睛,就这么坐在床上看着奶奶。
大概过了能有三四分钟,奶奶把眼睛睁开了,弯腰从桌子底下拽出一只碗。因为桌子底下没光,我刚才没看见,这时候感觉里面好像还盛着啥东西,奶奶小心翼翼把碗捧到了桌上,然后从身上掏出一根针,再自己的手指头上扎了一下,把指血滴进了碗里几滴,随后,奶奶端起水碗浇在了香炉里的,滋滋声传来,那些香冒着白烟给奶奶全部浇灭了。随后奶奶噗噗两声,把两边的蜡烛也吹灭了,屋子里顿时一片漆黑。
我还是没出声,摒住呼吸听了听,屋里传来奶奶轻微的脚步声,而且好像是往我这里过来的,没一会儿,我听见奶奶撩布帘子的声音,奶奶好像进了里屋。我顿时就纳了闷了,奶奶这大半夜的也不说话,是在干啥呢?
我想下床打开灯看看,不过,我没敢下床,因为奶奶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可能是在做啥法事,我这么冒冒失失下去,搞不好就把奶奶做的法事给搅乱了。
坐在床上我又等了一会儿,居然一点儿动静都没了,又等了一会儿,困劲儿上来了,心里想着,等明天天亮在问奶奶咋回事儿吧,躺床上又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桌子上那些蜡烛香炉啥的都不见了,我问奶奶昨天晚上是在干啥,奶奶说,啥也没干。我咋这么不相信呢,又问,奶奶说,是我睡癔症做的梦,我咋觉得这么不可能呢?不过这件事儿,从此就这么搁下了,或许真的是我做的梦吧。
几天后,开学了,我升到六年级,这时候感觉呀,彻底是个大孩子了,看见那些一二年的小学生呀,特别好笑,又傻又幼稚,谁又知道,我才长大几年呢,再者,我依旧还是个孩子。
有这么一天,自习课,各位别惊讶,六年级还有自习课,我们当时那学校,老师没一个是正式的,全是我们自己村里的人,老师们的学历,几乎都是初中毕业,我们班主任,更惨,是个黄毛丫头,初中都没毕业,就因为她爹是村长,硬把她塞进了学校里做了老师,那年她才十七岁,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熊孩子,没有任何教学经验,更可恶的是,还是我们毕业班的班主任,试想,她自己都是一黄毛儿丫头,还靠别人领着玩儿呢,她能教我们个啥?
班里边儿整天是乱哄哄的,我们整一个班,六十几个人,全废了,我们这班主任,教我们语文,字写的特别难看,好家伙,我们这一个班里,没一个字写的漂亮的,又全废了。
这天自习课,我发现我同桌胡慧慧趴在课桌上老老实实写着啥,我们班,也就属她字写的好看一点儿。
对了,当时那课桌,都是两一个人一张的,不像现在。我把头凑过去一看,她赶忙用手捂住了。
我问她,“你写的啥?”
她说:“不告诉你。”
我觉得挺没趣的,自己无聊的趴桌上看语文出。
过了一会儿,胡慧慧自己把写的那东西放我眼前了,我一看,原来是——歌词。
电视连续剧,一剪梅的歌词,当时,那电视剧挺火的,歌也是在我们学生之间广为流传。不过,胡慧慧这歌词写的,我到现在都还记着,里面还有拼音跟错别字,现在想想都可笑。
胡慧慧虽然人长得漂亮,字写的也好,但是成绩确实一塌糊涂,据说漂亮女生学习都不怎么好,从她身上可见一斑。
“送给你了。”胡慧慧说。
我看着歌词有点儿傻眼,说道:“我不会唱呀。”
胡慧慧说道:“我教你,我唱一句你唱一句。”
“真情像草原广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总有云开日出时候,万丈阳光照耀你我……”
“真情像梅花开过,冷冷冰雪不能淹没,就在最冷枝头绽放,看见春天走向你我……”
(今天身体很差劲儿,不敢往电脑跟前做,一坐就胃疼,后来,写上面这歌词儿,写了不到一半儿,我就哭了,今天这章,明天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