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看到简振南发给我的这一段节选的视频,虽然出现头像时候很小,但是的确是那个贵妇人的头像。我于是将这个视频也发给了陈秋阳,让他来寻找这个贵妇人的详细资料。
这个时候,阮得风突然打电话给我,说:“陈剑颖在医院经过洗胃,催吐等一系列的治疗,他现在已经渡过了危险期,现在在我医院留院观察几天。他向我提及了你,让你过来探望一下他。”
我穿好外套,立刻出发,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应该把索隆木偶带上还回去给陈剑颖,于是我又转回来,到存物间去找索隆木偶。
自从我在南沙岛把索隆木偶带回来之后,我用一个纸箱装着它,放在存物间,也没有去看过它,我都差一点快要忘记了它的存在了。
可是当我打开存物间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在纸箱中的封条已经被打开了破坏了,而索隆木偶居然不是躺着在纸箱里面的,而是直直地坐在纸箱,露出了半个身子,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一只浑身通红的小婴儿突然苏醒过来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存物间的光线不足,有一块斜着的巨大阴影,而靠近窗口的一束巨大阳光射进来,大粒大粒的灰尘亮白地在空气中旋转飞舞。
明暗交替的狭隘房间,隐隐透着一丝丝的令人窒息的气氛。
而索隆木偶直挺挺端坐在纸箱,如同那些吓人的鬼怪,将会扑出来。
我吞了一口口水,缓缓地走进去,还好,索隆木偶并没有像被猛鬼附身的怪物扑过来,依然一动不动。我走到纸箱旁边,蹲下来,然后仔细打量着这只看起来很吓人的索隆木偶。
它并没有变成会动的婴儿或者是被邪灵入侵的木偶,会突然张嘴狰狞地怪笑。
索隆木偶到底是如何坐起来的呢?我想不通,我按了几下它的身体,没有弹性,没有温度,硬邦邦的,是木头的触感。
这个存物间也不会有其他人进来这里的,不可能会有其他人把纸箱的封条弄开然后把索隆木偶搬起来摆放成这样子一个姿势。
也就是说,只有它自己活动了,端坐起来的——可是这可能么?
后来我的判断是,热胀冷缩或者是由于纸箱处于密封状态形成了一个类似于真空的状态,然后里面的压强大了,冲破了纸箱的封条,然后把索隆木偶也给弹起来了……
我用一个塑料袋把它装着,紧紧裹起来,然后带着它去龙城医院探望陈剑颖。
龙城中医院的住院部在门诊部的另外一边,我和阮得风取得联系,知道陈剑颖的病房之后,直接去找陈剑颖。
6楼,604房。
冬日阳光温柔洒在床边,如同细碎的金粉,一粒一粒铺陈开来。床边摆着一盆茉莉,正开着细碎的粉白色的花朵。这是一个单间病房,不大,但是非常洁净,给我一种舒适的感觉。
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铺被子,配上墨绿色的植物,清新脱俗,让人充满了生机勃勃的向往。陈剑颖坐在床上,正在阅读一本杂志《佛山文艺》。他看得非常入神,以至我走进来了他也不知道。
我微笑着向他打招呼:“陈伯伯,您好,看起来非常健康。”
陈剑颖抬头,看见是我,赶忙把《佛山文艺》放到一边,笑呵呵对我说:“十三是你来了,请坐请坐,一直想对你说声谢谢呢。要不是你,我想我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我说:“不客气,对了,你的索隆木偶我帮你带来了。”
我把沉重的索隆木偶放到病床上,把塑料袋摊开来,陈剑颖看到索隆木偶,脸上尽是掩饰不了的兴奋。他紧紧地把索隆木偶抱在怀里,给我的感觉真的如同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他看着索隆木偶的眼神,充满了怜悯温柔慈爱。
然后他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无儿无女,这些年,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的就只有它了,所以我一直把索隆当成是自己的儿子。”
我笑着说:“我明白。”
我和陈剑颖聊了一会儿之后,我和他告别,下楼之后在住院部门口碰到了阮得风,他穿着白大褂的样子挺好看的,有领导风范。
他对我说:“南沙岛那个外国大叔的病毒已经确认了,并不是埃博拉病毒,虚惊一场。”
“嗯,我已经看了新闻报道。据说是一种什么所罗门群岛灰鸥流感,虽然也是挺厉害的一种病毒,但是相对于埃博拉病毒来说,没有那么大的杀伤力。”
“你今次去南沙岛的调查,没有任何结果吧?”
“这你都知道?是邹管家告诉你的么?”
“不,身为一个医生,最基本的就是懂得望闻问切,望是首要的,我看到你有些疲惫,精神状态不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是的,该调查的一点成果都没有。”
我把南沙岛的整个事件告诉了阮得风,他听完了之后,道:“这么说,除了小葡萄,还有另外一个凶手存在。而且现在这个凶手还在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