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脉当中。现在还小,不会伤及生命危险,但是难保日后长大之后会导致血管破裂,大量内出血,危及生命。”
主治医生在他的书柜里翻了几下,拿出一本书,查看了目录之后,翻到他要找的那一页,递给我说:“她的血管里面有着的笄蛭是这个样子,但是这个图片是自然界的笄蛭,和能够在她血管里面生存的笄蛭肯定会有一些不同。但是,大致外形是这样的。”
我看着轻涂纸上面印刷着的笄蛭的图片,又是一阵翻天覆地的恶心。这种软体动物我本来就非常非常之讨厌,例如鼻涕虫。但是,我第一次看的这种笄蛭比鼻涕虫更加的恶心……
图片上,笄蛭头部作扇状。体黄色,最恶心的是身体上有五条黑色纵纹,整条东西滑滑腻腻的,仅仅是看着图片我就觉得恶心了。
葵若兰的血管里面居然有这种东西随着血液四处流淌?太他妈的恶心了。
我从小就知道,人体内是可以存在很多寄生虫的,例如蛔虫在人体肠子里面生存。小时候学校会派送驱虫药片给学生们吃,那段时间我看过蛔虫的图片:有些很小,像白色的丝线,有的很大,很像蚯蚓,但是身体的颜色是粉红色。
那时候我一想到自己肚子内可能会有这种粉红色的蛔虫就觉得非常不自在,非常恐怖。
在孤儿院的时候我也曾经见到过有一个孩子吃了驱虫片之后不久觉得鼻孔非常痒发青,他觉得自己的鼻孔有什么东西在动,于是伸手进去鼻孔,结果从鼻孔里面拉出来一条粉红色的蛔虫。后来医生说,幸亏那条蛔虫是从鼻孔里面爬出来,如果它爬上了大脑里面,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陈秋阳看到图片的笄蛭的时候,恍然大悟,一拍脑袋,道:“这种东西我在双脸怪婴的口里见过,当时把我恶心到不行!十三,现在我总算明白了,兰兰脖子上的三个肉瘤,正是昨天双脸怪婴切开来,把这两条笄蛭放进去她的血管里面的!现在明白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双脸怪婴做出来的!罪魁祸首就是它!”
我也非常赞同陈秋阳的这种说法,一切都和这个双脸怪婴有关。不过,医生泼了我一盆冰水,道:“昨天?别开玩笑了。这两条笄蛭虽然很微小,但是经过我的推测,起码有10多年了。不可能是刚刚加入去的。我今晚帮你联系一下生物学家,我看看能否根据相关的检测数据,推断出时间。”
“那怎么办呢?医生,可否为她进行手术?”
“这种手术需要非常高超的技术,我们是镇医院,不敢做这个。对不起。”
“我明白的。”
我们三人在医院的庭院上散步,庭院中有一个长长的走廊,上面没有封顶,只有一条一条的竹子横铺着,缠着茂盛的葡萄藤。我们坐下来,葵若兰道:“大家不要愁眉苦脸的啦,又不是什么绝症!你们不要一副遗体告别似的表情好不好!”
我强颜欢笑,道:“我们买车票回龙城吧。那里的几间大医院医疗条件等各方面都非常高超,处于世界水平。”
葵若兰道:“现在我查出来了这样的病,你们是不是可以重新来审视双脸怪婴了?”
我道:“若兰,你的意思是——”
“没错。我们一直以为我脖子上的这三个切口是双脸怪婴在伤害我留下的痕迹。可是,现在种种证据表明,双脸怪婴其实那天掳走我,是救我。是它把我体内的寄生虫笄蛭用神奇的手法弄出来,而还有两条没有完成的情况下,你们赶到救了我。所以,它第二天又跑来想掳走我,其实它只是想救我,而我们却合伙差一点杀死了它!”
我在脑海之中飞速地过了一遍整件事情,所有的证据都在证明着葵若兰的推测正确的概率非常大。那个杀人双脸怪婴,掳走了葵若兰之后,发现了若兰体内血管有笄蛭,因此在木屋内用了某些植物麻醉了葵若兰,然后从葵若兰的血管里弄出了笄蛭。
葵若兰有一点惆怅,她说:“我就知道,它并不是坏人。既然镇医院做不了这个手术,我决定回去雷公旅馆,让它帮我做。”
我说:“但是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万一我们的猜测是错误的,若兰就危险了。而且,即使之前在木屋怪婴的确是帮若兰做过手术,但是后来我们曾经设下圈套,若兰还偷袭过它。我们无法得知它会否因此而生恨。这关乎你生死的事情,我们绝对不可以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