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境贫穷,她上一次做手术以及这一次需要做手术的钱都是经过媒体报道了之后,社会各界热心善良的人捐款筹集的。
听完了张俪琼的话后,我觉得非常压抑苦闷。子君年纪还太小,才刚刚开始对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充满好奇,却要面对开脑进行手术的磨难。
也许是觉得我对她好,所以下午快要吃晚餐的时候,子君又偷偷的跑过来我病房,她依然搂着小黄人布公仔,看来她是爱不释手。
“子君,吃饭了吗?”
“还没呢,不想吃饭。”
“为什么不想吃饭?小孩子不吃饭可是长不大的。”
“因为吃饭时候一动嘴巴,这里会好痛好痛。”子君空出来一个手指,指着自己的头说。她这一次出来,头上戴着一顶帽子,所以没有露出光头。
“噢,这样呀,不过你这一次住院了,医生会帮你治好的,以后就不会痛了。”
“叔叔你讲大话骗我,其实我什么都知道的啦,以前奶奶也是这样和我说的,我也以为是真的呢,可是后来都治了那么久,现在还不是又要来了?”
“不会的,这一次治疗好,以后就不会有事啦。”我只好这样安慰且祝福她,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子君对我笑了笑,说:“叔叔,我要回去了。你要好好休息呀,我看到你好像全身都包着纱布,你肯定病的比我还重。我那时候只是头上包一层纱布。”我笑了笑,说:“是呀,所以你看,叔叔比你病的还重,叔叔现在都好了,医治好了,所以子君你肯定很快也会好起来的。”
“嗯。”子君抱着小黄人,离开了我的病房。
这场大暴雨落了整整一天,依然还没有一点停止的迹象。我在等待夜晚的来临,等待深夜时候揭穿无头女鬼的把戏。我吃过晚饭后早早就躺在床上睡觉了,手机闹钟将会在凌晨1点叫我起来。
凌晨1点,我苏醒过来,打开了灯,穿好衣服,拿好仪器,安安静静地从病房中出来。
我从病房出来,走到走廊的厕所。我走进去,进入女厕,当我走进女厕的时候,吓了一跳!
无头女鬼,真的是出现了一个无头女鬼,她穿着白色的长裙,但是长裙全部被鲜血染红了。最恐怖的是,她的脖子切口处,还有鲜血不断地咕咕地涌出来,就好像喷泉一般。
她一步一步地靠近我,双手长长地伸开来,好像要把我的脖子捏碎似的。
卧槽,为什么,真的有无头女鬼!而且还那么狰狞恐怖!我飞快的飞奔出厕所,我看着她的动作,感觉她应该是走路很慢的,毕竟她没有头颅,没有眼睛看路,所以应该是摸索着前进的。不料当我从厕所奔跑出来之后,无头女鬼突然好像一只壁虎一般,突然跳到了天花板上,四肢如同蜘蛛一般飞速攀爬着,瞬间就爬到了我的头顶,然后跳跃下来,挡在了我的前面。
最恐怖的是,她双手紧紧抓住我的双手,力大无穷,我动弹不得,然后她的脖子好像一个巨大水管似的突然对准我,猛然一顶,立刻顶住了我的脸。
我看到了她脖子切口的平面,那里非常恶心,血红血红的,有许多肉丝好像葡萄皮一般耷拉着,然后里面的喉咙,喉管,大动脉之类的呈现出一种恶心的窟窿形状。看起来很像猪肺或者猪心切开的平面。
她的断脖子不断地对着我的脸顶撞着,我唯有不断地摇晃着我的头闪躲。但是,最终还是被她抓到了机会,她的断脖子的平面突然顶到了我的脸上,我的嘴巴刚刚好对着她脖子切口的血管位置,哗啦啦地一股浓郁的鲜血灌溉进我的喉咙当中……
“啊——”
我猛然从噩梦当中苏醒过来。吓死了,原来是做了一个噩梦。
我清醒了一阵,才穿好衣服,弄好一切,出门。
我想不到的却是,今晚在服务台已经有女护士在值班了。
两个女护士,张俪琼我认得,还有另外一个年纪比较大一点的,我不认得。她们两人都是趴在那里睡意朦胧地看着手机的视频,而且都戴着耳机,所以我走过的时候,她们没有半点的反应。
我来到了走廊尽头的厕所,我先去男厕所看了看,没有发现有人。我又走进了女厕所,依然没有人,因为四个门都是打开着的,有没有人,一目了然。
我从厕所出来,决定从楼梯走下去七楼转转。七楼的氛围比八楼的更加阴森,因为七楼的走廊停着许多那种可以推着走的有轮子的车。车子上堆满了白色的床单之类的白布,给人造成了一种压抑感。这层楼因为有值班室,所以我想如果有人装神弄鬼,应该不会敢在这里吧?我依靠在楼梯口的墙壁旁,看了看四周,并没有看到任何的异样。
突然地,在中间位置的一间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有一个病人慢慢地走了出来。
这个病人我不知道他患的是什么病,只是他身上插着很多管子。我只认得其中有一条管子是导尿管,因为他的大腿之间挂着一只囊状医学器材。其他地方也是有很多管子绕在他身上,这些管子有很小的,表面透明光滑;也有一些很大的管子,类似于咽喉发炎时候做雾化喷喉的那种表面是一轮一轮状态的管子。他是一位中年,拄着拐杖,慢慢地往我的方向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