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木夜色微落,却有一点寒芒破空。
箭来的时候无声无息,箭落下也是无声无息的。
李大公公不知什么时候出现,那只箭正稳稳的夹在他的二指之间,箭头上穿着一张纸条。
上官玄清将那小破布袋随手扔在地上,接过了递上来的箭支和纸条,暗暗撇了叶枯一眼,复而又淡淡地道:“你自己看。”
“你死定了”
叶枯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了出来,末尾处还画着一个扁扁的圆,似是写这纸条的人在挥舞着拳头痛扁着某人。
“画的难看,字倒是差强人意。”叶枯看完只是一笑。将纸条连带着那破破烂烂的布袋一并收了起来,不着边际地随口评论了一句,显然是不放在心上。
翌日。
北木城里,被昨日那两位惊鸿一瞥交手掀起的热浪还没有平息,叶枯和上官玄清的耳旁不是在议论阎昊与赤羽生两个人本身,便是在通过他们来谈自己。
有位女修士胖的跟个球一样,在经过两人时恰好在向身边的同伴夸那阎昊多么不凡,借句话说,便是:邪魅狂娟,眸若星辰,霸气熔渊,有六翅白虎之势,更有蔷薇细嗅之姿。。
叶枯简直不能想象那阎昊生的这般模样,‘我以后就要嫁给那种男人!‘,他到真为她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感到好笑,也“羡慕”阎昊的艳福不浅。
到底年轻是福,什么都敢想,也愿意去想,叶枯只觉得这些人好玩,这些朴实的画面倒是在那一段记忆中瞧不见的光景。
北木城街上人流如织,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间有求得仙缘得修士,但屋楼殿宇间的气派更多的还是精于毫厘之争的老百姓。上官玄清本就生的好看,那模样倒是频频惹人侧目,但也是碍于那清冷的神情倒是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打扰。
那颇负盛名的拍卖会是在天宝阁举行。纵使只算是一隅之地的小商会,但屋楼殿宇间的恢宏却少不得,有宫室楼阁斗拱飞檐,珠光宝气,想那拍卖会便是在其上最气派处举办。这场盛会并非托天宝阁一力而为,只不过是幕后之人托他们承办,极少有人敢在拍卖会上闹事,不是惧了天宝阁三字,而是忌惮那背后的势力。
到了近前,似乎北木城的车马喧嚣都静了些。叶枯还未跨过门槛见识见识其中的琳琅满目,反而是是一团黑影先他一步从那气派的大门里倒飞了出来,力道之大,竟是直接将那掺杂了抱元木的门槛都给撞缺了一块。
“哈,让你长点教训,有些东西不是什么人都能争的。”嘲笑声从里面传出来,伴随而至的是一道浑阴毒的掌劲袭向那瘫在地上吐血的人。
这一掌是暗中下的手,不见劲道,只是绵软而过不留一丝一毫的痕迹,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要是这一掌打到身上,地上那人死是不会死,只是会慢慢变成残废,跟之前经脉有异的叶枯一个模样。
“嘭。”
一颗石子在半空中爆开,是有人暗中出手,化解了这阴毒的一掌。
一行人从这天宝阁里出来,领头的一位怀里拥着一个身段妖娆的女人正腻在他怀里撒娇。旁边一位穿着天宝阁衣服的有点发胖的人正在满脸堆笑的劝着,因为有些发福又心中着急,两步都得走成三步,“吴公子,消消气,算了算了吧。
“谁”那被称作吴公子的人显然并不把这位天宝阁的执事放在眼里,见围观的人虽多,却没有一个敢应声的。那位吴公子推开了怀中的美人,狞笑着一掌向着那蜷缩在地上的人就按了下去。
空气一滞,吴姓公子冷笑一声,霎时变掌为拳,向前轰出撞上了迎面砸来的另一只小一号的拳头。
“是她。”叶枯轻咦了一声,却没有出手相助,“等会儿帮我挡一下。”
“挡”上官玄清心里虽有些不解,但却没有问出口,只是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把叶枯护在了身后。
那吴公子虽然嚣张跋扈但不得不承认的确有这个资本,只是那挺身而出的姑娘也非弱手,与吴公子相争并不落太多下风,反而身上气势愈战愈盛,颇有妖兽搏杀时的那一股蛮横劲头。
吴公子见对方气势攀升,丝毫不因对手是一个女子便手下留情,一拳落下间有银弧乍现逼退了女子,张口一吐,却有一口血色长刃破空而出,通体鲜红欲滴,其上有魔纹刻镂,如同有活物一般在蠕动,长刃一转,划破长空凝成血色十字封尽了女子生门当头斩落。
世人皆生有五孔七窍,头上有灵光一抹,寻常人身体每老弱一分,灵光便黯淡一分,身体健壮,便有血气灌顶,如那读书士子,饱读经卷心思灵巧,头上灵光便通达透彻,凝浑不散。而这吴公子自血刀一出,头上灵光便转作血芒,血色涌上双瞳,竟有合身杀意之感。
叶枯看的皱眉,这吴公子以刀入杀,人御物或是物御人仅在一念之间,并不是说这般便落了下乘,只是叶枯向来不喜此类法门,觉得其于道心有染。
血光凛然,刀气逼人,周遭那些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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