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都暗骂着跟着李秀成上了艘破船,不知道他非要得罪乔志清干什么,两家在李秀成到来前一直相安无事,如今却陷入腹背受敌,天王责骂的境地。
“干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幼王不是深处天王府中,怎么好端端的却跑到金匮城去了?”
李秀成仍是万分的不解,满脸的疑惑,其余将领也是同样的表情。
“此事本王也不知道,只是清妖在幼王宫殿中留有字条,上面就是写道幼王被掳在了金匮城,所以天王才特命本王过来营救,这件事可万万不能有丝毫的闪失,否则的话你我弟兄必然是人头不保。”
洪仁玕言语中有说不出的压力。
李秀成点了点头,扶着洪仁玕在帅位上坐下,给他详细讲解起双方的兵马布置情况。金匮城本来有一万多的清字军防守,据最新的战报,乔志清又亲自带着一万多兵马从苏州增援过去,全都是装备着最新式的洋枪洋炮,情况很不乐观。
洪仁玕在太平天国是个很有见识的人,早年曾移居香港多年,并在总理朝政后,颁布了中国第一部资产阶级宪政纲要《资政新篇》,提出了多种涉及政治,军事,经济体制的改革,迈出了中国维新思想实践的的第一步,对后来的戊戌变法起到很大的借鉴作用。
听完李秀成的分析后,洪仁玕当然知道事情的棘手之处,只是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乔志清究竟是如何做成自己一直想做而无法做成的事情,拥有一支这么现代化装备的军队,而且他们在苏州一直没有动作,要知道乔志清只要是率这些兵马北上,任是太平天国所有的军队,也无法抵挡,真是奇哉怪哉。洪仁玕不禁在心里对乔志清有些好奇了起来,倒想亲自去会会这位思想开明的年轻大帅。
“忠王,明日你先稳住兵马,本王想去金匮城求见一下乔志清,先打听一下他究竟想要什么条件,若是谈判不行,我们再动手不迟。”
洪仁玕对李秀成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李秀成深思了下,不放心的回道,“清妖向来不守信用,干王身份尊贵,若是轻易冒险,恐怕会遭遇不测。”
洪仁玕苦笑一声,道,“不碍事的,本王也曾听说过乔志清的大名,他手下好多的将领都出自我们太平军,若是他用了小人的手段,怕会为人不耻,本王相信乔志清绝不会自毁声誉。”
李秀成犹豫了下,想起投降乔志清的顾云飞和陈炳文不禁红了下脸,惭愧道,“既然如此,本帅也不劝你了,干王明日一切小心,本帅明日亲率兵马在金匮城周围设防,以照应你的安全,幼王关系到天朝的国运,还请干王据理力争,不管乔志清提出怎样的条件,都设法先稳住他,莫要惹怒了他,伤及幼王的性命。”
洪仁玕神情严肃的点点头,二人又商议起南京城的护防情况,实在是不容让人乐观,实在是陈玉成重新拿下安庆成,把湘军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那里,南京城的军情才有所好转,但曾国荃却仍驻扎在雨花台没有撤军,说起这来又是长吁短叹了一夜。
天亮时,洪仁干单身跨马出了无锡城,直奔金匮城而去,李秀成随后派大军进攻,在金匮城十里外的地方团团设防了下来,旌旗飘展,战鼓雷雷,连营数十座之多。
“大帅,城外有长毛贼独身一人跨马而来,吵着要见您,您见还是不见?”
乔志清大清早刚用过饭,县衙外便有守城的卫兵来焦急的通传。
“哦,有点意思,小太子的爹终于派使者过来谈条件了。”
乔志清对着身边的王树茂大笑了一声。
王树茂也乐了一下,满怀信心的说道,“东家,咱们如今兵强马壮,太平军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有什么和他们好谈的,正好今天拿着使者祭旗。”
乔志清摇了摇头,轻笑道,“两兵交战,不斩来使,这位使者竟敢在大战前独自一人前来,绝对不是什么鼠辈,我们要是杀了他,还不被天下人耻笑死了。”
王树茂憨厚的干笑几声,同意的点点头,不再吭气,和太平军交战多日,他对太平军的战斗力实在是不放在心上,早已不再像从前一样总是被动的防御,若不是乔志清有军令在身,他早就率兵朝无锡城打过去了,还轮的上李秀成率兵包围了又走,走了又来。他不知道乔志清的心里还在计算着一盘更大的棋,李秀成不过是一个小旗子,吃掉他易如反掌,但是却没有多大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