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鹿清看了看师父,见其点头,便开口道:“这一丹丸下去,却是抵得上我三十年苦修。”
虽他功力不甚高,三十年苦修换到别人身上,可能也就个是个三年五年的时间,但观这木盒蜡丸,便知不如何用心。若是精心出一炉丹,不说十倍,就算是五倍,那功效已然十分可观。
大殿里头众人不由得看向沈元景,眼光十分热切,边上几位武当弟子更是借机攀谈,口称景仰。师文恭与洪长豹这才明白,为何这人位次能够排在自己前头。
晓月禅师这才有些后悔,只是不便明说,又朝他称谢一声,将那木盒收入法宝囊中。这丹药他或许用不上,可一位炼丹大师,谁又能说以后不求到其头上?
许飞娘稍稍昂头,正待说话,看了朱洪一眼,却发觉对方一直盯着沈元景,脸色倒是平静下来,眼中却冒凶光,也不知打了什么坏主意。
她把话吞了回来,心中琢磨什么时候提醒沈元景一声,现下五台派重立,个人地位也与身后支持大有关系。她虽是以替混元祖师报仇为先,可计较一些个人利益,并不相悖。
只那峨眉阵中,餐霞大师在嵩山二矮耳边说了几句,朱梅嘿然而笑,吐出一句“暴殄天物”,自然以为沈元景是把那芝人芝马入药,摇摇头便不多说。
……
此番事了,只那些个散人又狂吃了一顿,似要把礼钱收回来,又攀朋交友,呼喝欲要离去。各大门派及地位高深知之士俱都静坐不动。
果然玄都羽士林渊抢先一步,从五台派阵中走出,大声道:“虽掌教真人与你峨眉定下十二年后三次斗剑,只那是门派大事,而林某这些年耿耿于怀自己的一件私事,今日骤见仇人,难以自持。
李元化,当年你以大欺小,伤了我门下弟子,今日可敢出来与我斗上一场?”
这人也是阴险狡诈,欲要扬名,却也是先想好了对手。自忖峨眉在座众人,嵩山二矮自不必说,定是胜不过;如仗着法宝,与那餐霞似有可能在伯仲之间,不显本事。
其余几个峨眉之人,齐灵云等小辈不算,李元化还有他边上按元元老尼、佟元奇、吴元智,他都不放在眼里,只是李元化方才与晓月禅师显出交情,自然是要选此人,方可落两方的面子。
这边白谷逸同朱梅对视一眼,语气淡淡的说道:“既然这人邀约,李元化你便去吧,切不可丢了峨眉脸面。”
李元化心中有气,他与这白矮子自然是不甚对付,否则对方也不会额外补上后面一句,当即冷笑一声,出得席位,落到场中。
这时候那些个准备离去的散人才恍然大悟,其中一个不晓事的脱口而出道:“原来还有戏可看啊?”他同伴连忙往边上一躲,又去偷看上首五台派及峨眉众人的脸色。
两个大门大派的高层哪个把这等小人物放在心上,惟有五台派几个三代弟子暗暗记下,脸上露出狞笑。
林渊这一番作为摆明了对晓月禅师无有多尊敬,可这老和尚却是一脸平静,好似才坐上五台教主的位置,涵养立刻高了一截,心胸也变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