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越慢,且往地面落去。沈元景只把手一指,青蛇剑倏然飞出,往那怪物身躯一绕,将其兜住带了回来。
她如何还不明白,这怪物业已被对方击杀,又顾不得多想,慌忙转身要镇压火势,却见那火口上一把玉尺散紫光,将那要奔涌而出的岩浆、烟火尽数压在地底。
她大喜过望,忙飞过去。沈元景道:“这火势已然被我制住,可我不擅禁制,还请道友施法。”
俞峦立刻道:“还请道友放开一些。”入到紫光内,手里掐诀,法力喷涌而出,那岩浆缓缓落下几百丈,火光顿消,大地渐渐愈合。
沈元景收了九天元阳尺,赞道:“道友手段真是让人叹为观止。若我遇着这等麻烦事,恐怕只能用法宝与法力硬抗,亦做不到这般完美。”
俞峦一笑,又见周遭火势蔓延,伸手一招,那挂在山崖的瀑布像是被人抽出,化作一条又粗又大的白虹,停在火势上头百丈多高。
她一掐诀,瀑布全数爆散,百十里长一大段寒云冷雾往下飞坠,望去真是整条银河漏底,离地二三十丈,方化为倾盆大雨,往下暴降。
下面水雾朦胧,怒涛起伏;上空却是红霞经霄,长空万里,引得沈元景抚掌赞叹。他只有寥寥几次争斗,不是斗法宝就是斗飞剑,何曾见过如这般雄奇壮阔的法术。
火势顿消,俞峦这才走来,朝他又是一礼,说道:“前番得蒙道友解救脱困,现今又将我从无边业海中拉出,贫道真是不知该如何报答。”
她心有余悸的看着沈元景手上提着的那个火怪,道:“若是叫这怪逃到城镇,犯下无边杀孽,这一切都要返到我身上,将来天劫之下,难免死无全尸。”
沈元景将火怪收入玉匣,说道:“道友被困的年数太多,恐怕是不清楚,现今早就变了天数,行善是否有赏,作恶可曾有罚,尚且不得而知。”
他把陈教主所作所为,略略说了一遍,俞峦自然是目瞪口呆,不知如何去答,欲要详问,沈元景却一拱手道:
“我因还有其他事要处理,便不多留了。如道友有闲暇,可来太行山三折崖涵虚仙府做客,沈某定是扫榻以迎。”语罢青光一闪,人到了里许之外。
俞峦虽出身旁门,可鼎鼎大名的纯阳遗府,如何不知,心中暗道:“原来是玄门正宗,难怪有这样的本领,只是那剑法似不像纯阳门下所有,恐是后来学成。”
这时,一道声音落入耳边:“那云雾山金石峡下有一处仙府,乃是前辈天仙艾真子所留,道友若不嫌弃,可在此静修。翌日有峨眉之人找上门,推到我身上便是。”
俞峦依言找到洞窟,见得里头构架与那处盛景,心头大喜。她本有些忧心山谷被毁,无处容身,准备去寻好友圣姑伽因的幻波池,却又觉得拉不下脸,现下得了这处胜地,如何还管得沈元景所说的峨眉。
当下便运起法术,里外里打扫一遍,还不满足,取了一些个阵旗,布置成阵,又拢来一片云雾笼罩,才心满意足调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