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景不得不承认,长年锻炼的黑鸽,吃起来很有嚼劲,特别有一番滋味。
王世恒说道:“黑帝的来历与年龄无人知晓,约摸三十年前,突然出现在越州西南的海山郡,灭了当地的一个小门派,占山为王。
越州民风彪悍,匪盗众多,这类事情也无人在意,加之那地方两面都是海,西边与云州跨海相隔,南边一片汪洋,颇得地利,不过五年,叫他聚集一批亡命之徒,完全占了海山一郡。
这人又颇擅经营,重农扶商,海山郡渐渐有了起色,便有其他郡的百姓逃往,引来另几位大盗的不满,请出一位前代人榜的高手,约战黑帝。
两人做过一场,这位高手并未取胜,众人才知黑帝的实力,至少在人榜八九十名之间,若非年龄成谜,说不定能够入榜。”
沈元景知晓人榜高手有年龄限制,四十五岁到不了先天,便入不得榜,七十岁后,就算没有晋级宗师,也要自动退出。他又问道:“为何那些人会这样怕他?”
王世恒接着说道:“黑帝功夫高强,能力亦足,但性子狭隘,控制之欲极强,偏又脾气暴虐,属下稍有不合他意,便挖眼、去舌、膑骨、断手,更有甚者,还会牵连家人。被派出来的捕风使者,皆是有家有口的,是以宁可战死,也不愿背负办事不利的名头。”
沈元景这才了解,说道:“如此说来,我们杀了他的属下,依照他的性子,是不会放过我们了?”
“自然。不过也无须担心,我们此去的云州,和越州乃是宿敌,两州之人互不通往来。且黑帝仇家众多,连越州两大宗师也得罪了,定然不敢轻易下山。”王世恒信心满满,说道:“除却他之外,其余之人黑羽山之人,无论多少,我也不惧。”
两人埋好黑鸽尸骨,便上路了,走了十来天,一路顺利,到了云州。
山脉出口在临宁郡,边上就有一个小镇,早有势力在此等候。两人一露面,就人有过来,说道:“两位公子可算来了,让人等得有些心焦。我主在前面备下了酒席,请跟我来。”
沈元景和王世恒对视一眼,随即跟上,到了镇子中央的一处酒楼。进到里面,酒客们的目光齐刷刷的盯过来,如视肥肉,看到接引之人,才略有收敛。
那人把他们引到二楼雅座,里面只摆着一张桌子,坐着一个约莫三十许的青年人,及一个六十许的富态老翁,看到两人,都站了起来。
三人到了正桌之前,那人躬身道:“三公子,两位贵客带到了。”
“哈哈哈哈。”青年笑道:“在‘玉面剑客’面前,我哪里敢称什么三公子。在下刘鸣凰,乃是临宁郡守之子,早些天听说二位要来云州,便盼星星盼月亮的,可算等到了。请上座!”
沈元景听得“郡守”二字,便知道这家人恐怕与中州李家少不了瓜葛,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同王世恒一起坐下。
刘鸣凰吩咐上了酒菜,又介绍道:“这位是李通李老,乃是家中客卿,排在人榜第一百三十位。”两方都行礼,沈元景心道:“李通乃是中州李家的旁支,这姓刘的倒也不遮掩。”
酒菜上齐,又叫了一些女子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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