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箢登时明白了过来:感情是一家人呢。
淑妃看着临安候夫人王氏,她的记性一向好,若是没记错,这大概就是琚逸伯府上三房夫人王氏的堂姐吧?如今这么多人瞧着她,脸上终于有了一些慌乱,可神情又是倨傲的很,真是吃不准她到底是如何想的。
在场的贵妇们没有人愿意淌这趟浑水,去替临安候夫人辩解。一来,临安候夫人的性子在贵妇圈中本就不讨喜,不过是碍着她“临安候夫人”这个头偕,大家都还得表面上做足功夫罢了;二来,今天她得罪的可是温宜县主的生母,淑妃娘娘的胞妹,再如何给她做脸面,这脸面又如何能大的过皇家的脸面!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皆是屏着呼吸瞧这临安候夫人今日是不是也能让淑妃娘娘给脸面。
身为主人的靖王妃没有说话,没有刻意帮着打圆场的意思。
淑妃一笑:“临安候夫人与尹府三夫人到底是嫡亲的姐妹,不止样貌,连性情都是如出一辙。”
贵妇圈的人都知道那尹府三夫人是个什么性子,这位在当初嫁与尹府的时候可闹出了不小的风波,甚至是一度成为了京兆里世家之间茶余饭后的笑料。
堂姐妹之间,相像可不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儿了么?
临安候夫人一张脸涨的有些发红,一家人,她自然是偏向自己的堂妹,所以才口不择言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但让淑妃当众打脸,她却是从没受过,何况人家身份又比自己高上太多,天地君亲师,她哪里来的颜面身份去同淑妃呛声!
“淑妃娘娘记性真好。”只能是尴尬地说上这么一句。
淑妃嘴角含笑,眼里头却是不屑一顾。一个没什么身份的世家夫人都敢让她放心里应对,岂不是白白降了自己的身份。
一转身,靖王妃与淑妃便带着尹箢和四公主三姑娘进了何玉堂。众人或是由丫鬟伺候着在园子里闲逛,或是在外头等着,但总是不敢存了怠慢的心思。
几家家里有适龄的男子或姑娘的贵妇便已经有了打量的心思,这尹府八姑娘虽说刚没了母亲没多久,但瞧着是个活络的性子,伶牙俐齿,且看淑妃与靖王妃的态度,少不得是要在背后给她撑腰的。
尹恒同尹仁也跟着进去了。自己的妹妹自己担心,尹恒自小便耳聪目明,尹仁相对便没有尹恒这样的心思,但也是个聪明劲儿的,只跟在二人身后,一句话也不多说。
张院判无外是说些暂时的气血不足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再是开了一些方子,让温宜县主好好养着,不日便能将身子养回来。
多少有些将耳朵和心思放在这里头的贵妇们听了,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不日便能调养回来,看来这身子只是暂时的不适罢了。身子康健,这才是最最要紧的。
刚才不见的五皇子从外头走了进来,瞧着自己母亲的仪仗突然间挪到了何玉堂来,有些奇怪。淑妃与四公主并未将今天的事儿悉数告知,因而五皇子是个蒙在鼓里的,什么都不知道。
五皇子抓了一个丫鬟问:“母妃在里头做什么呢?”
那丫鬟正忙着给各位贵妇们送茶水,却没想到让五皇子抓住了问事儿,一转过来本是有些不快的模样,可瞧见五皇子那张俊俏的脸就在自己眼前,登时吓的不晓得说什么,竟是愣在了那里。
五皇子身旁的少年郎按捺不住,皱了皱双眉:“殿下问你什么你答便是了。”
小丫鬟这才回过神来,朝着二人福身:“奴婢见过五皇子殿下,见过世子爷。”得了二人允许起身后,才将事儿一一告知。
五皇子身边的少年郎便是靖王妃的嫡子,如今的靖王世子夜廉。待小丫鬟走后,才打趣道:“你瞅瞅你,吓到了我家的丫鬟。”
五皇子不干了:“是你自己的丫鬟不经吓,你还怪上我了!”
夜廉也懒得同他狡辩,这个五皇子耍赖起来可不是一般的厉害,他又是自己的君又是自己的弟弟,无论如何都得让着他。叹了口气:“有空和我耍赖皮,倒不如前去看看你表妹怎么样了。”
五皇子走在前头,靖王世子紧跟上,二人一走进何玉堂,便听见了张院判的话,听的五皇子锁眉:“表妹在伯府里头能不是好好养着?只怕是没能有一个尽心的大夫侍奉的缘故。”转而立即单膝跪下,朝着淑妃道:“儿臣请母后派一位太医专门去琚逸伯府上替表妹调养身子,待表妹身子好了方才算完。”
在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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