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真说实话,估计两人又得在这里打起来。
“你不相信我,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姜崇恩目光很是复杂,在任老爹破旧的衣服上扫过,眼神中满是怜悯之色。
“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父女俩应该是要穿过褚州城南下吧?”
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叠纸张放在桌子上,轻轻的向着任老爹这边推了推。
“你能留着一条命带着孩子逃出京城,那肯定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出来,这些你拿去……”
任老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见桌子上是厚厚的一沓银票,最上面的一张赫然是一千两。
那要是这样看来,这一摞银票,足足得有好几万两了。
他会这么好,平白无故的给自己这么多银票?
“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谁知道你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万一我们前脚拿着银票走路,你后脚就把外面给抓起来送去领赏,我们找谁说理去?”
任老爹撇了撇嘴,很是不自在。
这小子要是上来就喊打喊杀的话,他还要自在一些,偏偏给自己来这一套,就让他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你要是不相信就算了,我好心接济你一下,还好心被当作驴肝肺,简直就是没有天理。”
“再说你那是说得什么胡话,我要是想要捉你去领赏,哪里还用得着舍出这么多银票?”
姜崇恩很是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伸手把那银票按住,就准备要收回自己的手里。
“你还以为谁都像你那样,看见什么都信以为真,偏偏还一点儿都不听人解释,就凭着一股牛劲儿把人送进衙门里。”
“给出来的东西还想要收回去?”
任老爹听他说起送进衙门,也明白了许多年前的那件事恐怕就是一个误会,此时他也不再多想,一把就按在那银票上面,伸手把它都捞到了自己的面前。
“那事儿也不能怪我,谁让你当年……”
任老爹一边翻看着银票,一边揭姜崇恩的老底,却被他给阻止了。
“大侄女儿还在旁边听着呢,就不要再把那些陈年旧事给说出来了,再惹人笑话不是。”
姜崇恩自嘲的笑了笑,很是不以为意的说道:
“反正这些年来,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呗,不过也正是因为我们闹的水火不容,上面才不会把我们姜家人也给一起端了。”
任老爹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他这话确实是有几分道理。
“你那脑子是想不出来这个办法的,莫非是……”
“不错,你只要明白就好,自古狡兔尽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我们都是七尺男儿,自当以身守护这大好江山,马革裹尸也无怨无悔,但是……”
姜崇恩顿了顿,眼里满是痛惜之色。
“绝对不应该被就这样窝囊着不明不白的死去,不但连累了一家老小,还得永生永世的背负着一身骂名!”
任老爹不由的怔住了,看着眼前的姜崇恩,怎么也不敢把他与多年前那个搂着一个小姑娘,还嬉皮笑脸的说着要带人家回去做他的通房丫头的男人联想在一起。
“你,变了许多。”
过了好一会儿,任老爹才说道:
“那之前你还抢我粮草……”
“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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