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只是想起,来的时候,柳侧妃娘娘在喊救命,许是真的害怕了吧。”顾迁和低下头。
苻子休重新走到桌案后坐了下来,拿起刚才摔掉的折子批上意见,缓缓道:“真的怕了才好,明日再去看她。”
希望明天进去柴房,能够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柳千言!
这一夜,对于有的人来说很短暂,对于有的人来说,却很漫长。
柳千言是被饿醒的。
肚子一阵咕噜噜的叫声,五脏六腑都饿的发疼。
好饿!好热!
她迷迷蒙蒙的睁开眼,伸手抚了抚额头,好烫!
昨天被苻子休一盆冷水泼醒了,天气又一直下着雨,春日的夜里寒意极重,柳千言没有被褥盖着,冻的浑身直哆嗦。
看来是感冒了!
她昏昏沉沉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终于天亮了,只要过了昨夜就好了,只要不打雷,她宁愿受身体的折磨。
“吱呀……”
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柴房的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今日天气已经放晴,微弱的阳光透过门扉照射进来,对于久未见阳光的柳千言来说,刺眼的让人挣不开言。
她拿袖子遮住了眼睛,等到自己足够适应了过来,才放下袖子迎面朝那人望去。
凉月哥哥!
那人一身月牙白的长袍,身长玉立,双手背在身后大步迈了进来。
离自己又近了一步,柳千言惊喜的想从地上站起来。
因为长时间没有吃饭,肚子空空的,柳千言站起来的时候脑袋一阵晕眩,趔趄着退了一步才扶着墙壁站稳。
她迫不及待的朝着男人望去,“凉……”
话音戛然而止!
苻子休!
不是凉月哥哥。
没有阳光的遮掩,柳千言一下便看清了那人的脸,双眼不由得露出失望的神情,不是凉月哥哥。
她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怎么可能是凉月哥哥呢?
凉月哥哥的腿怎么可能站起来?他在城西小别庄,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在王府的遭遇?
“谁?”
苻子休分明听见柳千言兴奋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朝着他迎了过来,可见到是自己的时候,满脸都是失望。
“没有谁。”
既然不是凉月哥哥,也就没有那么激动了。
柳千言重新坐回地上,仰头看向苻子休,“王爷的气消了吗?”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顾迁和说的没错,看她脸色嫣红,唇色苍白的样子,一看便是感染了风寒,说不定还发着烧。
放她出去也不是不可以,但,一定要让她知错之后才能放她离开。
“回王爷的话,臣妾错在没有听王爷的话。”柳千言低着头。
又是那副乖巧柔顺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苻子休却是见着就来气,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邪魅的黑色眸子静静的打量着她的脸。
这么轻易服软,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静静的审视了一会儿,发现从她的表情里看不出什么破绽,苻子休收回了手。
脸上这么高的温度,看起来感染了风寒,还不轻。
“还有呢?”
可仅仅因为她感染了风寒,就放过她,怎么可能是苻子休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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