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很多事,但那些都太过遥远,仿佛真的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久到记忆也开始泛黄。
柳千言一夜没有睡,顾迁和便在屋顶看了她整整一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才将瓦片放回原位,朝着王府回去。
苻子休早已在书房里面等他,见到他回来,问道:“怎么样?”
顾迁和的脸上还带着夜里的凉气,听到苻子休问话,动了动嘴唇,一夜没有说话的嗓子有些干,“侧妃娘娘守了一夜,情绪还是很低落。”
苻子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能够想的到,往日里笙儿被人欺负,她都难过的像是自己被人打了一样,更何况,如今她的娘亲逝去,这让护短而又看重亲情的柳千言如何接受?
他几乎想要在身上插上一双翅膀飞过去,但,现实仍旧让他稳稳的站在了原地。
苻子休有些颓然的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身后的门扉悄悄的传来声响,顾迁和消失的悄无声息,苻子休在原地站了半响,目光盯着面前的笔筒出神。
上一次,饕餮玉佩被人盗走,小梅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可是,小梅转眼之间又被人杀死丢到了小池塘,连府中的两名前朝余孽也相继死去,再无线索可言。
他让苻昭文来府中布置,将千矶图挂在暗室之内,可是,他晚上进去暗室看过,那画儿还在。
或许,别人也不知道那副普普通通的山水图是千矶图不成?
是了,当初,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
苻子休叹了一口气,他昨天晚上一夜难以成眠,这些年来,他睡觉从来没有睡的很死过,除非昏迷,否则周围只要一有响动,他就立刻醒了过来。
所以他的睡眠质量一直都不太好。
苻子休幽幽叹了一口气,碧株在门外道:“王爷,早膳准备好了。”
苻子休推开书房的门,这一天空气有些逼厌的令人讨厌,早晨也没有阳光,黑色云层厚厚的在天空凝聚着,他背着双手,一路沉思着朝前厅走去。
这一日,许久不见的陆华清也在侧,好久没有见他,苻子休竟一时之间有些错愕。
“好久不见爱妃了。”
陆华清低下头,有些委屈的模样,小声道:“当初是华清不好,王爷禁了华清两个月的足。”
她不提,苻子休差点儿都要忘记这件事情了,听她说起才想是怎么一回事。
“这几个月可委屈爱妃了。”苻子休伸手握住她的手,见旁边的陈青鸾唇角的笑容明显的僵了下,伸出另外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望向她道:“爱妃昨日睡的可好?”
陈青鸾的脸一红,低头娇羞道:“王爷不是知道吗?”
苻子休道:“爱妃近日可要好好调养身体。”
陈青鸾知道他说的是和子嗣有关的事情,连忙娇羞点头,“嗯,臣妾一定好好调养,早日给王爷生个大胖小子。”
陆华清的脸沉了下去,才两个月没有出院子,王爷竟然要和王妃娘娘生孩子,简直太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了。
尽管以前在府里,每个女人毕生的愿望就是为王爷生个孩子,可是王爷从来没有单独嘱咐过哪位夫人,说让她调养好了身子为王爷生孩子。
陆华清的心里开始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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