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子休……”她抓着他的手臂,忧伤的问,“你的伤?”
“既然醒了,那边没什么大碍了吧。”他的样子还是很虚弱,张了张唇道:“千言,去给我倒杯水过来。”
柳千言急忙从床上跳了下来,捞起桌边的茶壶倒水,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她急急忙忙的往外跑,外面候着的丫鬟吓了一跳,“娘娘,您进去吧,奴婢帮您去倒水。”
那丫鬟夺过柳千言手中的茶壶跑了,柳千言只好回去了,苻子休又睡了个过去。
知道他已经醒过来一次以后,柳千言的心便稍稍落了下来,也不叫醒他,等到丫鬟送了水过来,拿着汤勺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喝。
夜里苻子休突然发起烧来,额头滚烫,柳千言又急急忙忙的去找沈御医。
老人家晚上刚刚喝了药,眼睛还没好转,见柳千言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连忙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柳千言去了。
他这一把脉,心里便忍不住叫糟,事情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过去,柳千言见沈御医眉头纠结,一颗心跌到了谷底,“爷爷,怎么样了?”
“去叫岑侍卫过来。”沈御医说。
柳千言刚要跑去找人,被沈御医一把抓住了,“丫头别慌,门外的丫鬟们去叫了。”
“他怎么了?”柳千言哽咽着问。
沈御医道:“只怕我们今晚就得启程回京城,王爷的伤,此刻只有宫中有药救。”
柳千言连忙点头,“那咱们快回去吧。”
岑煜不一会儿便由丫鬟叫了过来,见到沈御医沉重的脸色,便知道不好了,脸色顿时一白,“王爷怎么了?”
“我们需得马上回太医院。”沈御医面色凝重的说:“太医院有两颗番邦进贡的丹药,王爷若是能够服下,便能解当下之危。”
岑煜匆匆往外走去,“我去备马车。”
沈御医点了点头,“马车里面多放几床褥子。”
“丫头,今日我们要连夜赶回京城,路途奔波,你随行不便,就留下来陪着笙儿吧。”沈御医道。
柳千言神色挣扎,“可是……”
“娘娘,你就留下来吧,今日你的脸色也不大好看,若是再跟着我们一路颠簸回京城,万一王爷醒了你又病了可怎生是好?笙儿和谦和还在流云镇,你和他们呆在一起,等到王爷一醒,我便赶回来接你们回去可好?”
柳千言想了想,点了点头,她怕自己跟着去了,岑煜顾忌她是个女流之辈放缓车速,这样的话,岂不是更会害了苻子休。
她点了点头,伸手紧紧的拥抱了苻子休一下,又亲了亲他的脸,低声道:“苻子休,我在这里等你!”
岑煜伸手将苻子休从床上背起来,柳千言扶着沈御医,朝着马车走了过去,白日里见过的那个少年将军坐在马车上,见到几人过来,连忙道:“快上车吧。”
他掀开车帘,站在马车上将苻子休接过来放到马车里,又扶着沈御医进去了,时间紧迫,没有和任何人告别,那将军一抖马缰,马车飞快的朝着远处离去。
夜色中,车轮倾轧声尤为刺耳,柳千言在门外站了许久,直到马车不见,才转身回了府衙,笙儿和顾迁和都在昏迷,她心中暗自祈祷,千万不能再向苻子休一样了。
她回到房间里面照顾笙儿,下半夜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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