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凌说出一堆难以理解的话,大有听得云里雾里。
萧明笑道:“说的你跟真懂似的,怎么?准备继承皇位啊?”他半是打趣半是试探,这个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身份绝没有这么简单。
“啊……可不,这事得时刻准备着,万一将来萧兄造反当了皇帝,又不幸英年早逝,我还是可以勉强帮你治理一下的。”顾长凌不动声色地圆了过去。
“我的皇位自然是要传给我儿子的,长凌你要是愿意,我也可以勉为其难,过来先磕个头吧。”萧明道。
顾长凌闻言一拳捶在萧明胸口:“想得美!”
“你们还是不要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了……”大有道。
“这地方没别人,说两句也无妨。”长凌道。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眼前又换了景象。
周围黑乎乎看不真切,似乎是书房外面的院子。
柳怡秋带上兜帽,有个提灯笼的婢女上来迎她,两人往外面走去。走了几步,她脚下一顿,停了片刻,却未回头。
之后便和婢女走了。
沈文安就站在院中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看不见了,他仍未挪动。
而在书房的门后,婳霓也在静静看着他,看着他目送柳怡秋。
萧明叹息一声:“又是一个她喜欢他,但他喜欢她的故事。”
“沈文安和柳怡秋也算得上才子佳人,就是可惜了这画妖了。”长凌也跟着叹息。
大有问:“老大你为什么要说又?”
“这个……自古以来的戏文话本,不都是这样说的。”总不能说,是想起了你和小衣、董文齐的事吧。
说话间,眼前的景物又换了,仍是夜晚,地方却是寒酸的小破屋。
萧明看着这简陋的屋子,唯一好一些的家具是一张书桌,剩下的比吴蒙那好不了多少,寒酸至极。
但收拾得还算干净整齐,墙上挂着万象图,仍是完整的。
三人还在打量屋子,门开了,进来的是沈文安。
萧明看了看他衣着朴素,看来这是沈家落魄以后了。
沈文安进来锁上了门,婳霓便又化作人形站在了书桌旁。
两个人都未说话,沈文安站在桌后,铺好画纸,提笔却久未落下。眼神发愣,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有心事。”婳霓放下手中的墨道。
沈文安将笔放在一边,转身面对着婳霓,视线却偏了偏,不敢看她:“若你因我而死,你会恨我么?”
婳霓一愣,不过一瞬她似乎已经了然,道:“若我因你而死,你会爱我么。”
三人竖直了耳朵,也没听到沈文安的答案。
眼前的景物又换了。
像听戏听了上半截,唱戏的班子散了,那下半截再也不可能听到,着实让人抓耳挠腮,难受的很。
“到底会不会啊?!”长凌跺着脚气道。
也许会,也许不会。
只是除了沈文安,再不会有人知道了。
也或许沈文安自己,也不知道。
周围散乱的气重新聚集,简陋寒酸的小屋,变成了宽大考究的书房,书架上放着各种书籍,摆着玉器玛瑙,珍珠翡翠,比沈文安原来的家还要华丽,还要阔气。
那幅万象图,挂在书桌后,却仍是完整的样子。
“这是皇帝的书房。”长凌抱着胳膊道。
“何以见得?”萧明环顾一圈,没见有什么特别的,要是说这地方大一点华丽一点就一定是皇家的,未免太牵强。
“那卷《国策》。”长凌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看书架上一个雕花精美的盒子。
这盒子雕刻精细,所雕的是山河城邦,颇有气势。
盒子上雕着两个萧明不认识的字,挂着一把小金锁。
“《国策》是什么?”大有挠了挠头问道。
顾长凌一挑眉,那高傲的劲又上来了,“那两个字是古字,《国策》相传是数千年前,一位了不起的传奇帝王留下的,传说他统治王朝三百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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