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离开了。他并没有走远,就来到了金鑫公司马路对面不远处的一个小饭馆儿,他叫了一辆黄包车,给了那个黄包车夫一个大洋,让他在外面等着自己。黄包车夫喜出望外,满口答应。
高九这才走进了饭馆儿,在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他提前付了饭钱,一边吃饭一边等那个女人出来。
不久以后,那个女人出来了,她叫了一辆黄包车,朝着东面去了。
高九出来,上了黄包车,对那个车夫说道:“跟上前面那辆车。”
半个小时后,那个女人进了一座宅院。
这座宅院从外表看上去很普通,但是进去以后,里面却十分宽大、奢华,花园、假山、池塘、画廊和凉亭样样齐全。前后有好几进楼房,很多丫鬟仆人进进出出,还有很多荷枪实弹的黑衣人站岗放哨。
高九绕着院墙转了一阵儿,看到没人注意,双手扒住墙头,探看头向里面望去。他看到不远处就站着两个黑衣人,只好又另外换了一个地方。这里相对背静,距离这里最近的两个黑衣人大约有三十多米,背朝着这里。高九这才攀上了墙头,翻了进去。
进了院子之后,他这才发现自己遇到了一个难题。里面至少上百间房屋,他却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去了哪里。
不过,这也难不住高九。
这座宅院建筑风格是民国初年的老宅子,分为花园儿、前厅、正堂、后堂和后寝。
高九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看到正堂虽然亮着灯,但是没有什么人进出。按照这个时间点儿,大户人家接待客人通常会在后堂,而且这个女人听上去跟那个豹爷应该很熟悉,他们的见面也不会很正式,在后堂的可能性比较大。
高久看到后堂亮着灯,就躲在附近凝神静听。
院子里十分安静,那些警卫和仆人们,没有人敢大声说话,后场里有有人说话,就比较容易分辨。
高九偷听那个女人说话那么长时间,早已经记住了她的声音的特点。果然,时间不长,高九就听到了那个女人特有的狐媚的声音,声音十分微弱,并不是从后堂传来的,而是后宅的方向。
高九略微有点儿疑惑,心道:“看来这个女人跟那个豹爷关系不一般,竟然让她直接到后宅里面去了。”
大户人家的后宅是女眷们待的地方,是除了男主人之外,其他成年男子的禁区。
不过,高九没有那么多顾忌,为了听清楚那个女人的谈话,他根据声音传来的位置,就进了后宅的里面。他找了一处地方爬上了房顶,仔细倾听里面的谈话,听了一会儿,他感到更加疑惑了,那里面没有男人说话的声音,那个被大金牙称作柳姐的女人,正在跟一个女人谈话,从谈话的内容上来看,女人的地位很高,说话的语气也很霸道。
高九心道:“莫非这个豹爷竟然是个女人?”
果然,他听到那个柳姐说道:“豹爷,水仙吊的那个男人不想买那批货了,他吞下了那批货款,要带着水仙私奔,您看这件事儿该怎如何处理?”
被称作豹爷的女人说话的声音十分好听,可是,却令人感到有些不舒服,因为她的声音带着一股阴冷的味道。她说道:“这样的事情还用问我吗?你们看着处理就行了。”
柳姐说道:“这件事情恐怕不那么简单,那个男人有可能是地下党方面的人。”她把和那个男人分析的事情告诉了豹爷。
豹爷恶狠狠地说道:“这个家伙不仅背叛了他的家庭,也背叛了他们的组织,这样的男人更可恨,简直是猪狗不如,想办法把他贪污的钱弄出来,然后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就完了。”说着这些话,她的声音听起来更加阴冷,即使是高九听了以后,也有点儿头皮发麻。
高九很想看看这个被称作豹爷的女人究竟长什么样子?可是他所在的屋顶有伸出来的飞檐,距离窗户的位置较远,即使挂在飞檐上也看不到房间里面的情况,而附近也没有高大的树木等可以攀爬的物体。这不比野外,穿着西装,也不可能在腰间挂上飞爪,还真的是没有办法凑到窗户跟前,高九不由得感到有些遗憾。
高九又听了一会儿,两个女人开始说一些女人之间的私房话。高九也没有兴趣再听下去了,于是就离开了。
高九来到街头,叫了一辆黄包车,去了军统济南站的联络点。
高九、徐忠明和周名山等人交换了情况。
周名山说道:“今天,我们去金鑫公司的地下钱庄,存进去了200大洋,已经派人跟踪了相关人员,弄清楚了他们的家庭地址。通过这些人,应该可以了解到他们的幕后老板。其他的渠道也正在调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行动队队长李锡坤说道:“我已经派人对金鑫公司主要负责人进行了跟踪,很快就能够掌握他们的家庭情况。”
高九说道:“很好,我也打听到了一些消息。”接着他就把自己掌握的情况告诉了徐忠明等人,高九好奇地问道:“这个叫做豹爷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行动队队长李锡坤笑道:“九爷,这回你可听错了,她不叫豹爷,她叫鲍玉春,是以前济南的一个帮会老大赵文志的四姨太,赵文志前年被山东省主席韩复渠给杀了,当时他得帮会也解散了,没想到这个帮会竟然落到了鲍玉春的手中,还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周名山说道:“知道了她的底细那就好办多了。明天咱们就发动关系,查一查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