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软趴趴的男人口吐鲜血,前襟和后背的衣服上面晕染开了一团又一团的血迹。
他看都不敢看一眼,头摇的拨浪鼓一般:“不不不……我说……我说!”
我的匕首继续架在他的脖子上,纹丝不动。
“是……是慕府的人……”
“慕府里面那么多人,哪个?”我不耐烦的继续问。
“她说她叫夏梅……”
我冷笑一声:“相貌怎样?”
“比……比这位姑娘略差些……”他的眼神瞥着靠在树干的春桃。
问过话之后,我眯着眼睛,手下用力,直接把他送走了,没有让他反抗的机会,让他和他的兄弟一起上路。
随手从他们身上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我收起匕首急忙跑到春桃身旁。
“怎么样?有受伤吗?”
春桃脸上嘴角好几处青紫的地方,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不成样子,荒郊野外的,我找不到合适的衣服,只能从死人身上扒下几件先顶着。
“小姐……”
“没事了,我在。”我帮她穿好衣服,踩着枯枝落叶走了出去。
“小姐,他们的尸体怎么办?”
我余怒未消,面目表情的说:“这么好的食物,会有东西来吃的。”
春桃的胳膊还在颤抖,听我这么一说,脚下一滑,差点又摔倒。
“小姐,你怎么办?你杀了人啊!”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我还怕什么?只要你们没事,我如何又怎么样?”
春桃十分担心的一直回头看,我拉着她的胳膊,只是往前走,那些人,死有余辜。
“小姐……”春桃眼眶还红着,声音有些嘶哑。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小姐,你为什么……今天有些……不对劲儿?”
我的胳膊还有些隐隐发麻,我知道她想问我什么。
“我不清楚,最近我总是做同一个梦,梦里的我,不是我。”
春桃没有听明白,扭头看着我。
我苦笑着开口:“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春桃垂眸不说话了,身子靠着我,两个人脚步蹒跚的挪动着回府。路上风力渐小,但还是有不少尘土飞扬在空中。
我扶着春桃,不敢从闹市里过去,便走了出灵那天的远路。
和那两男子斡旋,着实废了我一些力气,不过只要春桃还在就好,其他的人,我慢慢来算账。
回去的路上人烟稀少,经此一事,我身心疲惫不堪,等到我们口干舌燥的到了后门之后,我已经没有了拍门的力气。
春桃扯住自己身上的脏衣服,伸手敲门。
“来人……唔”
“春桃……”
我眼前天旋地转,嘴被一块儿破布堵住,那人直接把我塞到了麻袋里面,我感觉得到被人扛起来走在路上,在麻袋里拼命挣扎。
“哥,这小娘们儿太闹腾了,给她打晕吧?”
我只听到这么一句话,后来脖子后面一疼,我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你下手轻点儿,再给打死怎么办?”
个子高高瘦瘦的人抬脚踹了另一个人一下。
“哥,我们把这两个娘们儿放在一起?”
“那个夫人是这么说的,先去了地方再说吧。说话小心点儿,那是个狠角色。”
“哎,好嘞!”凌源用力的抬了抬肩膀,把上面的人紧紧的抓着。
春桃也被堵着嘴,她被扛在肩膀上一上一下的颠着,胃里的苦水都快要被顶出来了。
她不敢说话,不敢挣扎,安安静静的待在麻袋里,听那两个人说夫人,应该是自家的夫人了。
琅里兄弟两个干的就是这事儿,所以叶氏找上他们的时候,兄弟两个都是爽快的答应,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听她的去绑了这两个姑娘。
“大哥,丢在这里就行了?”凌源放下肩上的人,有些确定的询问。
琅里嘴里叼着狗尾巴草,满头大汗的打量了一圈这个地方。
“行了,放这儿我们走吧。”
“哦,好。”凌源伸手接着春桃,然后把两个麻袋堆在了一起。
“走喽,去拿钱喝酒!”
春桃坐在原地,听着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四肢,抬手去解开麻袋上面的口子。
麻袋里太闷,头上有汗流到眼睛里,春桃死死的咬着嘴里的破布,继续用力撕扯,她怕一会儿夫人来了。
“刺啦”
春桃眼前一亮,她用自己的双手生生的撕开了麻袋!
她又用了一些力气,直到把整个麻袋都撕开一个大口子,撕扯中,有好几个手指甲都被掀掉了,指头上鲜血淋漓。
“呸!”
春桃把嘴里的破布丢在一边,急忙就去解开另一个麻袋的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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