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孩子不用上学,所以当听到窗外那呼啸而过的风声时,单桥花并没有按每天的习惯按时起床做饭。
她像虾米一样弓起身体,希望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多呆一会儿。
不过朱俊浽就没那么好的福气了,他原本也想多躺几分钟,却硬是被单桥花撵下了炕,让他赶紧起来干活儿去。
结婚十年了,朱俊浽对老婆大人的泼辣作风早已习以为常,所以心中虽不乐意,还是乖乖的穿衣起床了。
男人嘛,就得管。
单桥花得意的闭上眼睛,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刚眯了没几分钟,门砰的被打开,朱俊浽心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坏了,没了!大衣没了!”他冻得浑身颤抖着,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到底咋了?跟火烧了屁股似的?”单桥花满脸不高兴的问,她最痛恨的就是丈夫这种大惊小怪,遇到点事情就惊慌失措,一点男子汉的担当都没有。
“你昨天是不是把刚买的那件大衣刷了,晾在院子里了?就是前天去城里的时候,你花九百二买的那件?!”朱俊浽喊道。
“是啊怎么了?”单桥花皱着眉头问,心里怨恨丈夫的小里小气。
他们家有钱,甚至比城里的很多家庭都有钱,但农村人节俭,也没那么爱打扮,平时穿几十块钱一百来块钱衣服惯了,突然阔气一回,也难怪朱俊浽会肉疼。用他的口头禅说就是:“那得够买多少猪饲料的啊……”
那件大衣花了九百多,的确是贵了点,那也没必要整天絮絮叨叨吧?
更何况单桥花本来就心里不爽,因为那件宝贝呢子大衣买回来刚穿了没两天就弄脏了,不知谁家的熊孩子玩彩笔,在自己出门的时候称自己不注意,在后背上划了好几道,唉,都怪自己买了新衣服出去显摆,也不知道是哪个熊孩子画的,回来只好忍气吞声的自己洗了。
单桥花当然不知道,那个熊孩子其实已经不是孩子了,那是个马上就要终结她性命的杀手……
“外边风很大,你晾的衣服全都刮地上了,我找了一遍儿,没见那呢子大衣!”朱俊浽焦急的喊道,“你快起来找找,别是刮没了!”
单桥花一听,只能穿衣服起床,但她嘴里还是嘟囔着:“这么冷也不让睡个安稳觉,就知道你这人不靠谱……”
在她心中,还是不肯相信那衣服真的没了,就算风再大,也不可能刮到院子外吧?院墙可是老高呢!
也顾不上洗脸洗漱,她就那样披散着头发不信邪的跑到了院子里,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要是丈夫说的不是真的,她一定要将他骂个狗血淋头,再让你打扰老娘睡觉!
可是……
她找了一遍,真的没了大衣的影子。
排水沟里,鸡窝里,车棚里,门过道里都找遍了,没有!
怪了,风再大,也不可能将大衣吹出院墙外吧?单桥花双手叉着腰,看着自家那两米多高的院墙想到。
那么是被偷了吗?
家里那么多值钱的东西没偷,就偷了件大衣?
不科学啊……
“怎么样,你也找不到吧?肯定是人家偷走了!我就说买那么贵的衣服没用,光招是非,九百二,得够卖多少猪饲料的啊……”朱俊浽终于觉得自己占了理儿,又开始搬弄他的猪饲料账本了。
“闭嘴,死远点!”单桥花心乱如麻,没好气的骂道。九百多的衣服穿了没两天就丢了,她自己也是肉疼的要命,哪有心思听朱俊浽的絮絮叨叨。
朱俊浽只好闭上了嘴巴,闷闷不乐的拿起铁锹向大门口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恰好家里的大黑狗摇着尾巴从狗窝里出来,正好充当了朱俊浽的出气筒。
“打死你,你这条疯狗!”他愤愤的踢了大黑狗一脚,走出了大门。
大黑狗很委屈的呻吟了一声,跑回自己的狗窝躲着去了。
单桥花突然灵机一动——狗?
是啊,她家的大黑狗平时就喜欢叼人的东西玩儿,有一次还把孩子的拖鞋叼跑了。
难道又是这家伙干的?
她立即跑到狗窝前,蹲下身仔细向里面看,没有,又拿了手电来看了一遍,还是没有。
也许是被它弄到门外去了?
总之,风是不可能把衣服吹到门外去的,她也不相信有贼能深更半夜的来偷一件衣服就跑。
所以,十有*又是这大黑狗搞的鬼!
想到这里单桥花怒火中烧,对着无辜的大黑狗又是一阵痛殴,只打的它蜷缩在狗窝里瑟瑟发抖不敢出来为止。
接下来的一白天,单桥花都挂着一张苦瓜脸,天冷风大她也不愿出去串门,也没人来家里玩儿,这更加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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