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白一路走一路思索着,自从在李家大院里被诬陷开始,一直到他与李太爷一行分开,中间发生的事情,让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李太爷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以后和他相处,还是小心为妙。
不知不觉林非白来到了李家大院门前,此刻的大宅显得有些凄凉,孤零零的牌匾上有几道烧焦的痕迹。再探李家院内,林非白发现那天夜里留下引导他的记号全都被人清理,只留下了满地的荒凉。
沈琳从牢中脱困,马不停蹄地回到了自己家中,她明白,父亲的事情已经在江湖中瞒不住了。看着父亲坐在轮椅上尽显老态的样子,忽然有些失神。从小到大,父亲都是那个孤高自傲的剑神,一手华丽的剑法在江湖中从无败绩,也将沈家大宅变成了习剑之人的圣地。可自从那一役,父亲被人救回来之后,就成了一副风烛残年的样子,尽管沈尽还不到五十岁。
沈琳不止一次询问父亲关于那日的事情,只可惜沈尽只字不提,于是江湖上只要有关沈尽或是剑神剑谱的消息,她都会探个究竟。沈尽就像一个不问世事的隐士一般,任凭女儿独自面对江湖中的腥风血雨,从不过问。
沈琳觉得父亲变成这样,都是因为那一役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从不可一世的剑神,变成一个行动不便的瘫痪老人,这般身份的转换,换作其他人,怕也无法接受这样的变故。
这半年来,她小心翼翼地封锁着家里的消息,所有来瞻仰剑神的人,都会被他拒之门外,她明白沈家这颗大树过往有多么辉煌,招来了多少人的妒忌。如今若是让江湖上的人知道父亲的情况,怕是墙倒众人推。
从来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一天前,这些推墙的人一波接一波地来了。
集结在沈家大院门外的人们,叫嚷着,嬉笑着,怒骂着,可谁都不敢带头第一个闯进大院,就在这些喧闹的人群中,有两人尤其亮眼——一个大和尚带着一个小和尚。
沈琳听着门外的喧闹,心中很是无助,向父亲抛向询问的目光,可父亲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地赏花遛鸟。沈琳突然感觉有些悲哀,她悲哀自己的父亲,一代剑神竟成了这般模样。
越是哀叹,心中对打伤父亲的那人恨意更重,无论他是谁,武功有多高明,她都要替父亲报仇。如今自己用剑的水平还达不到父亲的程度,但不代表二十年之后不行,有朝一日,她要把受到的耻辱全部讨还。
林非白还在李家大院里触景深情,走出院子的一刻不禁想起李家兄弟带着他冲出重围的光景,那般狼狈的模样让他不自觉地苦笑一声。为什么自己拿到秋娘的纸条还会回来呢,一想到此处,脑海里全是秋娘泪眼婆娑的样子,又回忆起第一次在茶馆遇到秋娘的情形。想着秋娘,自然忘不了在地牢中,她赤裸身体时妩媚的身姿……白皙透嫩的肌肤,修长的玉腿,玲珑的双峰,活像一个会动的玉美人……这是林非白此生看到的第一个女子的身体,想到此处,心中一阵酥痒,下体也发胀起来。
林非白赶紧收了心神,低着火红的脸,跑向酒楼。
他迫切需要一些冰凉的烈酒,让自己冷静下来。
林非白大口地喝着酒,平息着身体的邪火,本就心中有鬼的他,悄悄地打量起附近的人,生怕别人看出他的异样。
就在他的目光扫过最后一人时,发觉那人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林非白有些尴尬,赶紧收了目光,偷偷地瞟了一眼自己的下方,发觉没有什么异样之后松了口气。可没想到,那人笑声越来越大,笑得合不拢嘴。
酒楼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大笑之人看去,那人前仰后合的样子有些滑稽,不过却一直盯着林非白的方向。
人群好奇这人为何如此开心,自然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林非白。
突然这么多目光落在林非白身上,让他的脑袋嗡嗡作响,头皮仿佛炸开一样。他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头不自觉微微低了一些,就像一个准备入洞房的大姑娘。
那大声发笑的人竟没有一丝收敛,笑得躺在地上打起滚来,一边笑还一边指着林非白。林非白终于受不了了,走过去一把拽起了地上的人。
林非白板着已经红透的脸问道:“你到底在笑什么?”
那人并不答话,笑声也变得干涩起来。
林非白没有再追问,黑着脸自顾自地坐下喝...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