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棋子,南山派费尽心机,还是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做局也好,摆鸿门宴也罢,林非白凭着一腔热血往坑里跳,妄图用一己之力改变着什么,却成了徒劳。
无论牢笼里关着谁,只要在笼子里的就是羔羊。
秋娘临走前,给林非白喂了一颗昏迷的药,似乎是产生了抗药性,没过多久林非白就醒了。
他自嘲自己不过是个刚出茅庐的小虾米,却妄图搅动江湖中的大河。
林非白躺在地上,目光呆滞地看着监牢上方,这般毫无目的地躺着,不禁让他想起了在上山和师父一起的时光。
那时候师父只会在剑法上指导他,其他的什么都不讲。在山上的时光里,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大大咧咧躺在地上,望着天空,幻想着天马行空的故事,不用回忆过去,不用奢望将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想起自己一路下山的所见所闻,想到了那个骑着马撞了自己的白衣女孩,想到了自己遇到的李家兄弟,又想到了自己冒冒失失去替沈琳出头。
噗,林非白不禁轻笑了一声,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确实冒着傻气,但运气却还不错,遇到了这些有趣的人。在夕阳下同乘一匹的闲适,客栈内畅谈的轻松……这些回忆让林非白嘴角扬了起来。沈琳应该是自己的第一个朋友,有了朋友,就没有那么孤独了。
林非白摇了摇头,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很有新鲜感,却又很陌生,一个人习惯了狼一样的生活,就很难改变了。他怕自己做的事,会影响到那些朋友。
眼下,似乎一语成谶,沈琳已经被抓来,而且那些人还抓了自己。看起来是想通过自己去逼沈琳交出剑谱。
想到这一茬,林非白心里产生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沈琳会因为我而交出剑谱吗?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待出嫁的少女,紧张又不安,兴奋又娇羞。林非白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只不过和她萍水相逢,与江湖上人人都想要的剑谱相比,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胡思乱想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又一次响起,林非白赶忙调整姿势,闭紧了眼睛。
秋娘端着一碗清水,不紧不慢地走向了第二间牢房。她驻足观察了一阵,发出了一声轻叹,紧接着把手里的水,泼向了监牢。
“谁?别过来!”沈琳从昏睡中醒来,惊慌地看着秋娘。
“别怕,沈小姐,只要你听话,我们是不会对你怎样的。”秋娘笑吟吟地看着沈琳。
沈琳艰难地从地上坐起,拍了拍衣物,道:“想不到你们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不怕我父亲知道了?”
秋娘道:“沈小姐这话说的就见外了,我们请你过来是想好生伺候你,顺便聊聊剑谱的事情。”
沈琳眉头一皱道:“林非白在哪?”
“就在隔壁。”
“这件事跟他没关系,我沈家的事,不要让一个外人被牵连。”
“沈小姐放心,你交出剑谱,我们肯定放了他。”秋娘顿了顿:“对了,来的匆忙,我这就给你端来好酒好菜。”
秋娘踏着碎步退了出去,心想若不是怕沈琳的父亲报复,老大何必要对一个阶下囚这般客气。
林非白听到脚步声渐远,开口道:“沈小姐,我是林非白。你怎么也被他们抓紧来了?”
沈琳美眸一亮,却又皱了眉头,低声道:“前几日我准备代家父去给李太爷贺寿,路上听说你与李太爷闹了矛盾,被抓了起来。我怕这是南山派捣鬼,就提前了脚步,谁知路上又有消息,说你被李太爷关起来折磨,被迫和他约定在大寿时比武。我沈家和李太爷也算是有些交情,本想提前到府上帮你求求情,谁知李太爷竟然在酒中下了迷药……”
林非白一阵感动,开口道:“我和你只是萍水相逢,却让你因为替我求情,深陷险境。其实那时候我并没有被他们抓住。”接着,林非白把自己在路上遇到秋娘的事告诉了沈琳。
沈琳沉思了片刻,脑海中闪过夜莺客栈,林非白提剑挡在自己身前的一幕,脸一红,开口道:“就算我不提前来贺寿,李太爷勾结南山派,存着要取我家家谱的心思,他们也会在宴席上做些手脚,公子不用太自责。只不过他们畏惧我父亲,不敢对我怎样,可对你……”
林非白皱了眉头,杀鸡儆猴,对面牢房曾经呆过的人,怕是死在了“猴子”眼中,自己和那间牢房的秦羽,也许就是下只“鸡”。
林非白有些无奈地盯着对面的牢房:“想不到南山派真的会和你家撕破脸皮。”
沈琳忽然开口:“林公子,你是怎么被抓来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