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邵手中的翠竹剑就像一条青蛇,以一敌二,在两兄弟身边来回穿梭,犹如无人之境。柴邵的游龙剑法比那日三兄弟对敌的刘青山,不知高明几倍,那青蛇爬过之处,留下了两兄弟浑身的剑伤。
眼看着李银和李铜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地上也被鲜血点也缀成了一条小路。
柴邵猛然一个停步,手中快速舞起了剑花。日光照射着翠竹剑,原本泛着绿色的宝剑此刻变得像一条巨蟒,那光影好不绚烂。
巨蟒一口咬掉了李银的峨眉刺,李铜刚要帮忙抵挡,巨蟒甩头,直奔李铜面庞而去。
巨蟒离李铜的面庞还有不到一寸的距离,下一刻就能搅碎李铜的脑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非白用颤颤巍巍的右手拔出了剑。
剑出。
充满着死意的一剑。
回鞘。
一剑震开柴邵的巨蟒,逼迫着柴邵后退了三步。
林非白耗尽了身上最后一分力气,倒地不起。
李金此刻冲了过来,抱起林非白飞奔而出,临走给李银和李铜使了个眼色,四个人朝着三个方向逃去。
柴邵微眯着眼,紧握着手中的剑,并未上前追去,霹雳腿王三问道:“为何不追?”
柴邵看了一眼秋娘,一声冷笑道:“不用追,他跑不掉。”
李金带着林非白不知跑了多远,感受着林非白越发冰冷的体温,心也越来越凉。一边跑,一边带着哭腔,喃喃道:“都怪我没用,没能照顾好你,等我帮你报了仇,就去下面陪你。”
天色阴了起来,小雨淅沥沥地打在两人身上,李金反反复复回忆着李家庄每个人的面孔,柴邵、秋娘、王三、毒虎……
泪水一滴一滴混着雨水打在林非白脸上,就在李金绝望之际,林非白突然咳嗽了一声。
“林非白,你还活着?”李金哭丧的脸一下变成了惊讶。
李金接着道:“太好了,你要是死了我真不知道有什么脸回去找他。”
“找谁?”林非白有些疑惑。
“没什么,你没事就好。别急,我马上帮你找大夫。”
“不用了李哥,我的情况自己清楚,歇一会儿就没事了。”林非白顿了顿,笑了一下:“李哥,你待我真好。”
“咱们如今也是生死之交了,说什么好不好的。”
两人相视一笑。
李金带着林非白躲进了一个山洞,升上了火,林非白感觉身上暖和了许多。
“李哥,银铜二哥怎么样了?”
“他们刚发了信号,现在都摆脱了追击。倒是你的伤,真的不要紧吗?”
“真的没事,李哥,你说我是不是被人算计了。”
“嗯,他们应该早有准备。”
“那他们图什么呢,我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没什么财,那几个老头又不能图我的色。”林非白说完后自己也笑了。
李金一笑道:“他们看上的是你的剑法。”
“我用的可不是沈家剑谱的招式”
“我自然知道,但是见过你使剑的人不这么认为。”
林非白有些惊喜,看着李金道:“你怎么知道我这不是沈家剑法?”
“他……”李金马上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接着说:“能感觉到,这些不重要,那柴邵一伙不知是不是和南山派有瓜葛。”
两个人陷入沉思,回忆当时那些人手上是否戴着戒指。
“对了,秋娘跑到我身边的时候给了我这个。”
林非白打开纸条:明日子时,李家大院,你我二人,不见不散。
李金道:“这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你可别去。”
林非白沉思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天下皆知沈尽只有一个独女,自然呵护有方,南山派这种大势力也只能偷偷摸摸地打他们父女二人的主意。他们既已认定我会这种剑法,想必将永无宁日。”
“好吧,那我随你前去,暗中接应你。”
次日子时,林非白和李金身着夜行衣,一前一后向李家大院走去。
接近李家大宅,林非白示意李金匍匐在附近屋顶。
既来之则安之,一想到此处,林非白大摇大摆从正门进入。
黑暗中,有几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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