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当下便翻脸不悦,“周仵作这是什么意思?衙门的差事你都不去?莫不是倚老卖老?”
“宋巡检别误会,实在是家中真的有事,所以这才不方便的。”
“什么方不方便,万事还能有衙门的事情大。”宋濂怒喝一声,趾高气扬的说道:“我劝周仵作还是尽快收拾一番,跟我们走吧。”
“周师傅今日跟我有约要出门,不过既然官爷来请了,周师傅还是去一趟吧,我的事情可以延后。”
季幼仪从人群中出来,给周江解围。
宋濂一看,哟呵,还是认识的,冤家路窄啊。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下沿村的小娼妇,季姑娘吗?”他眉尾轻佻,“怎的,下沿村的男人满足不了你,还到城里来勾搭人啊。”
季幼仪面色平静,轻蔑的瞥了眼宋濂,径自越过他,理都没理。
她走到周江面前,“周师傅,我在如意客栈等您,您若是事情处理好了,可去那里找我,我等您到正午时辰,若是您没来,那我找别人去也一样的。”
“好,那姑娘先回去吧。”
周江看出宋濂跟季幼仪之间有矛盾,赶紧应了下来,让季幼仪现在先离开。
“慢着。”宋濂横跨一步,拦住季幼仪的退路,“这就想走啊?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清楚呢。”
周江在衙门办事,跟宋濂也是打过交道的,自是知道他是怎样的人。
看在老刘头的份上,不能让宋濂为难了季幼仪。
他拦在两人之间,不悦的说道:“宋巡检。衙门的差事要紧,你要当着大家的面,公报私仇吗?”
“呸,什么公报私仇,她涉嫌袭击官差,我带她回去问话,怎么算是公报私仇了?”宋濂不坏好意的扫了两人一眼,邪笑道:“怎么,周仵作该不会与她有一腿吧?不然为何如此袒护?”
“你,你这人怎么能随口胡说。”周江气急,“我与这位姑娘也不过是昨日才见面的,你这样信口雌黄,污人清白。”
“哟哟,我不过是说一句话,你若是心里没鬼,怎么这么着急?”
宋濂吆喝着冷嘲,季幼仪实在看不下去。
她冷哼一声,道:“宋濂,你好歹也是官职人员,这说话尖酸刻薄的模样,就跟那市井泼妇一般,也是令人惊奇。”
“你这贱人,说什么呢。”宋濂被怼,气急的想动手,季幼仪看着他过来,不想惹事,退后两步。
她提了提肩膀上的药箱,“宋巡检,这里是大街上,你一个官职人员,想对我这个柔弱女子动手?请问我犯了什么事情?”
论泼皮无赖,谁不会啊。
宋濂身后的小弟一看围观的人多了起来,立刻将人拉住,低声说道:“头儿,上头的人可都还没走呢,昨儿个县太爷才叮嘱过咱们,不可太过张扬。”
也不知道这上头的人是怎么回事,神出鬼没的,要回不回。
害的他们最近做事束手束脚的,有些事情一直拖着。
宋濂理智回笼,尽管还是生气,但到底没有继续。
他没好脸色的推开拦着的人,撇了眼季幼仪后,对着周江说道:“周仵作,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