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是银货两讫,没什么恩惠,若是真要我走,说一声,我二话不说就离开,但若是想污我名声,老头子拼上多年的老脸不要,也要去县衙问上一问的。”
“使不得,使不得呀。”五根婶听着要上县衙,顿时着急了,“这些小事情,咱们乡里乡亲说开了就好的呀,怎的还要上县衙去,那可以冤了呀。”
其他人纵然心有不甘,但也纷纷附和,不想将事情闹的这么一发不可收拾。
在他们心中,这事情跟他们关系着实不大,不就是说两嘴的事情吗,何至于上衙门。
五根婶见刘大夫不肯松口,转头去劝季幼仪,“幼仪啊,听着婶子一句话,快劝劝你师傅呀,不然你以为在村子里生活,该是处处为难了。”
季幼仪将头埋在安安颈边,闷声说道:“婶子觉得我该如何?”
五根婶没看到她的表情,还以为她是听进了话,心头欢喜的说道:“那自然是让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呀,这闹大了对你也是不好的啊。”
安安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季幼仪也算是放心下来,一旁元哥儿小声的哭,也不敢说话,只是担忧的看着两人。
她将安安松开,擦了擦他小脸上的眼泪,温和笑道:“安安乖,带着元哥儿回内室去,这里娘亲搞定。”
安安听话,冷静的上前牵着元哥儿打算回屋。
王大娘不肯,一把将人拉住,她看着季幼仪,怒声问道:“你这贱人想做什么,为什么要将孩子带走。”
季幼仪起身,额上的伤口起了薄痂,血暂且是止住了。
“王大娘,待会儿的事情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你偏要让孩子牵扯进来?”
她沉声问道,淡漠的眼神扫过在场众人,好似冰锋一般,让人在这炎热的时季却犹如沉入冰湖。
王大娘似感受到了她的脾气,愣神之际松开了手,安安顺势将元哥儿拉走,转身之际,心头有了打算。
既然这老虔婆这么在乎这孙儿,那这孙儿与她离心了,该是如何一场撕心裂肺的好戏?
两个孩子回屋了,在场众人目光定在季幼仪身上,不知道她想做些什么。
季幼仪淡淡的走到一个裹着蓝巾的妇人面前,直白问道:“刚听您说,您家有人来看病买膏药,我没收银子?那不知道是何时过来的,伤在何处,我配了多少膏药?”
“这,这,时间太久,我不记得了。”
蓝巾妇人本就是胡言乱语的,被她紧盯着,头脑里哪还有思路。
季幼仪不肯放弃,继续逼问:“不记得?可我记得,您家相公是不是秃顶的老汉,名叫赵启明,身高不过四尺八,他站在我旁边还没我高呢,我能看的上他?”
蓝巾夫人羞恼打骂:“你,你这**,怎的能说出这种话,真是不要脸。”
“要脸?我要什么脸?你们刚才不是已经将我的脸给骂完了吗?”季幼仪冷嘲:“你们老是以我未婚生子来贬低我,骂我儿子,那我不妨告诉你们。是,我是未婚生子,但那又如何?以安安的样貌,你们可以猜猜,那个睡了我的男人该是何等绝色,你们觉得凭着你们家那些个歪瓜裂枣的,我能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