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可是他不想收徒啊,一点都不想。
都说,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眼下徒弟还没收,师傅就要被馋死了。“
“我!”他看了眼肉,啊呀,又少了一块,“你等等,你等等。”
季幼仪放下筷子,笑的温和,可在刘大夫眼中,就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奸猾。
他无奈叹口气,劝道:“这女子有大防,学医不太好。我给你涨一百文月钱,你看如何?”
“师傅,我不光会做红烧肉,还会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
季幼仪直接上了一段贯口,一口气说了五十个菜名,听的刘大夫是一愣一愣的。
他十分怀疑的看着她,说道:“你说的这些,你真的都会做?你糊我呢,皇帝老爷的厨子都不一定能做全。”
季幼仪见安安碗里的肉吃完了,不慌不忙的又夹了一块到他的碗中,“师傅,日久见本事。您成了我师傅,我自然要跟在您身边孝敬,您说是不是?”
啊!盘子里的肉,不多了!
为了一口吃的,刘大夫狠狠心,“行,这可是你自己死皮赖脸求着我的,日后有些什么个事情的,可别怪为师没提醒你!”
目的达成,季幼仪夹了块肉到刘大夫碟子中,“师傅的栽培之恩,我没齿难忘,怎么会怪师傅呢,师傅,您吃块肉,这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师徒名分定了之后,刘大夫还特别容重的办了一个拜师宴。
祖师灵位,奉茶授意,三跪九叩,之后还请了两桌村子里的人吃饭,让他们做个见证。
这大张旗鼓的,倒是让季幼仪没有想到。
忙碌了一天后,季幼仪回到家里,正打算休息,便听到五根婶在外面喊人。
“幼仪啊,在不在家,我是婶子啊。”
季幼仪让安安先进屋里,自己出了门。
“婶子啊,这么晚怎么还过来。”
“你今儿个拜师,婶子高兴,吃酒的时候看你忙也就没跟你多说话,这不,正好要来还你碗,顺道把我的礼给你。”
五根婶将先前拿走的碗放在院中的石桌上,然后从袖口里翻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这是我成亲那会儿,我娘给我的陪嫁,也是婶子家里最值钱,最珍贵的东西了。”
盒子内躺着一根银簪子,款式已经有点旧了,银上面还泛着些黄色,的确有些年头了。
季幼仪心里打了个醒儿,没接受,推拒道:“这簪子看着要好几两银子吧,我怎么可以平白无故的收婶子这么贵重的东西呢,婶子,这不行的。”
五根婶眼笑眉飞,说道:“怎么不行了,以后咋们就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生分的。”
季幼仪听出她话中的意思,沉下脸来,皱着眉头,“婶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啊呀,你瞧我这张嘴。”五根婶假装懊恼的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脸,一脸歉意的解释道:“幼仪啊,婶子有个事想问一问你的意思。你看我家铁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