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声一下子便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众人闻声看去,只见拜将台上身着黑色斗篷的老者一举挣脱绝武神功的压制,从台面上站了起来。
魏远城与魏忠源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当即飞身站上了拜将台,望着对面尚且沉浸在喜悦中的老者,魏远城手中长矛一挥,道:“真是不懂礼数的东西,不过区区雕虫小技,也敢在陛下面前猖獗,本公子今日来会会你,顺便教教你何为礼数。”
老者被魏远城的话激怒,阴笑一声道:“魏小公子口气不小,也罢,老夫便先教教你规矩。”话音刚落,老者手中的赤红色大刀迅速一转,刀锋直指向了魏远城面门,下一刻老者一掌击出,大刀瞬间出手,朝着魏远城刺了过去。
而看到老者如此狠厉行径,不止是与老者对战的魏远城,就连正站在天阳飞身侧的魏忠源此刻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魏忠源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早在老者上台的那一刻他便有那么一刻觉得不对劲,老者出言不逊,丝毫没有将天阳飞与颜云北放在眼里,若是他的人,怎么也不该如此无礼。
而按照计划,他的人只需将拜将大典搅乱便可,拜将大典举行之初,他便特意嘱咐过,万不可伤及冰雪的性命,而台上这人却出手极其狠毒,招招致命,俨然是要取冰雪的性命。
魏忠源望着台上正打斗着的两人,神色变了又变,眼中盈起了一抹深思。
究竟是谁不仅想搅乱拜将大典,还想要冰雪的性命?
高台上魏远城与老者你来我往,不分伯仲,唯有魏远城自己心里清楚,他如今之所以能与老者旗鼓相当,不过是因着早先老者在与颜梅冰雪一战中耗费了太多精力,否则......
想到颜梅冰雪,魏远城心中一阵烦闷,稳住身形,魏远城望着对面明显气息有些不稳的老者,眼中一丝暴戾闪现,经过几番对决,老者如今已是强弩之末,现在,是时候结束了!
魏远城目视前方,一手向长矛的下方抚去,一脚随之向外迈出,矛锋直指向老者,劲风起,长矛出手。
老者阴沉一笑,赤红色大刀直接迎了上去,竟是要以硬碰硬!
魏远城唇边的笑容愈发张扬了,硬碰硬又如何,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眼见着赤红色刀尖下一刻便要与长矛矛锋相击,魏远城持矛的手陡然一旋,矛锋随之一转,在空中抖了个枪花,虚实交错间,闪烁着阵阵冷光的矛锋已然来至老者的咫尺之遥处。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在众人的注视下,老者再次一膝弯曲跪在了拜将台上,鲜红色的血液溅落,台面上赫然被染红了一大片。
听着老者痛苦的惨叫声,魏远城嘴角勾起了一抹肆意的笑,握着矛柄的手一收,长矛从老者的大腿部抽出,引得老者又是一阵惨叫。
正在魏远城准备朝着老者另一条腿刺下去的时候,魏忠源忽然咳嗽了两声。
魏远城握着长矛的手一顿,矛锋凌空一划,将老者的黑色斗笠挑落了。
斗笠落在台面上,魏远城迫不及待地朝老者的脸部看去,本以为这下总算是能见着老者的真面目了,却不料老者的脸上还戴着一块面具。
就在魏远城打算上前亲自将老者的面具揭下的时候,老者忽然浑身颤动着倒在了拜将台上,魏远城前进的脚步不由得一滞。
紧接着,老者停止了颤动,魏远城连忙上前将老者的面具揭了。
随着面具一步步揭开,老者的面容一点一点地呈现在了魏远城的眼前。
下一刻,魏远城仿佛看到了什么恶臭之物一般,丢了手中的面具便扶着不远处的旗杆不住的干呕起来。
魏远城此举更是引得众人对老者的真容心生探究,均是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老者的真容。
天阳飞也有些好奇,欲亲自登台一探究竟,终是被福德海给劝止住了。
“陛下身份尊贵,还是让老奴代为察看吧。”
说完,福德海转身走上拜将台,只看了一眼,便感到一阵反胃,看罢,福德海挥了挥手,让人将老者的尸体收敛了抬下拜将台。
待一切收拾妥当,福德海转身从拜将台上走了下去,面色虽无甚变化,细看之下却依稀可见福德海的双腿儿还打着颤。
福德海来到天阳飞的身旁,正要开口,空中却是再次变了色。
惊雷声再起,黑压压的乌云徐徐散去,天空慢慢恢复了一片明朗,随着空中那团狂乱的的暗红色风暴渐渐归于平息,一道身影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