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莺莺的短信末尾,姚东京瞧了半天没瞧出所以然来,最后索性放掉不管。
四月她有好多事要做,她的那间酒店月底就要转让,骆金银对此表示大力支持。她依旧认为女儿还是要以婚姻为重,工作靠边,男人不会喜欢自己的女人是个工作狂。
姚东京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苦笑。她哪里想得到,自己坚持了那么多年,兜兜转转,最终尘埃落定,竟然还是绕回了原位。
不过人就是贵在能认清现实,知难而退。她是没有资格自怨自艾的,陈白玉尚且泰然处世,她又有什么好抱怨的?
此刻,姚东京正站在商贸区的路口,车来车往,人潮涌动。
她刚从酒店里出来,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期,酒店门口的班车大约十分钟来一辆,但都挤满了人,姚东京最后还是拜托老杨来接她。
老杨很快就到,姚东京钻进车厢,略微抱歉地一笑。她正在系安全带,老杨就递过来一只硬质纸盒,粉蓝色,盒子上还系着缎带蝴蝶结。
姚东京讶异地望了老杨一眼:“这是什么?”
看起来像是礼盒之类。装饰得非常精美,很有小资的味道。
老杨自顾自开车,说道:“段总要我转交给你。”
姚东京心中一喜,立刻打开了那只纸盒,瞄了一眼,脸上的笑就垮了下去。
礼盒里装着一件叠得非常整齐的灰色毛衣,看上去很厚,摸上去很软,针法简单却漂亮。
毛衣的上头轻飘飘地躺着一张字条,是非常隽秀的字体:段先生,我自作主张地织了一件毛衣给你,希望你能喜欢!
落款是张慧慧。
姚东京浅浅地笑了一下,扭头问老杨:“他这是什么意思?”
女孩子亲手替他织毛衣,他不收下,反而转交给她?
老杨轻咳了一声,道:“我只是个传话的。要不一会儿你自己问问他?”
他们这会儿正是赶去段氏,老杨将姚东京送到以后就驾车走了。段西安的右手康复以后,尽量自己开车。
姚东京上楼的时候,段西安正在谈生意。秘书将她引到会客室里,替她倒了杯茶便退了出去。
会客室和段西安的会议室是连着的,中间用毛玻璃隔开。毛玻璃门开了一道缝,姚东京坐在玻璃门正对面的红木椅上,正好能窥见里头的人。
和段西安谈生意的是个大肚腩,那条缝里塞下那肥硕的肚腩就再也塞不下其他的东西了,肚腩的周围还萦绕着团团白烟。
没过多久,毛玻璃门便完全打开了,段西安虚扶着大肚腩走了出来,看见姚东京就坐在外头,只扫过一眼便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
大肚腩的眼睛倒是在姚东京身上多留了几秒。
姚东京穿了件明黄的a字裙,大长腿外裹着肉色打底裤,脚上是一双5厘米的细跟短靴,见他们出来便放下水杯也跟着站了起来。
“nicolas,原来你还有客人,我还耽误你这么久。”
大肚腩笑呵呵的,一双眯缝眼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扫过姚东京好几次。
“我女朋友。”
段西安招了招手,示意姚东京走近些。
大肚腩长长地“哦”了一声,礼节性地朝姚东京一笑,视线便再也没在她身上停留。
段西安和大肚腩又寒暄片刻,与他握了手之后才命秘书将他送走。
这时,姚东京已经坐回到红木椅上了。
段西安笑吟吟地走过去,刚要弯腰下来,姚东京嫌弃地一掌推开他:“你抽烟了?”
他怔了一下,站直身体:“阿ken爱烟,我就陪他抽了几根。”他抬起胳膊嗅了嗅,又说:“很臭?”
“很臭。”她猛点头,秀气的眉皱成一团,“二手烟对肺的危害更大,对眼睛的健康也有影响。”
段西安笑了一声:“对不起,以后我不抽了。”
姚东京嗯了一声,忽地抬眼试探地问:“你有没有想对我说的?”
段西安思考了一下,愣是没想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这一天忙得跟陀螺似的,脑子里根本装不下别的七七八八的东西,因此很是大大咧咧地回答了一声“没有”。
姚东京轻轻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回了公寓以后,还是照例三菜一汤,晚餐过后段西安便冲到浴室洗澡去了,他怕烟味留在身上太久。
姚东京洗好碗,从包包里抽出那一盒手织毛衣,捧着它来到主卧。
主卧的东侧是卫生间,段西安正在里头冲澡,水声哗啦啦的。
姚东京坐在床上,腿上静静躺着那盒子,她用手细细摩挲了一遍,突然放下盒子,掏出手机又跑到了厨房。
咔擦一声,她将流理台上还剩下大半的乌骨鸡汤拍了下来,还很贴心地用美图软件加了柔光效果,这样看起来更圆满些。
她将图片通过微信平台发送给张慧慧,然后又附赠了一张甜蜜蜜的笑脸,接着是文字:慧慧,你对做菜在行,你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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