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了沈孙义和安在音天雷勾地火的车震,姚东京再没心思陪张慧慧了,打了电话给她告诉自己要先离开,便马不停蹄地回家去了。
实际上,对这件事情,姚东京是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的,既没有被人劈腿被人欺骗的羞辱感,也没有类似于心痛难受的情绪。
这一点正好也说明,她对沈孙义是没有感情的。
她反而松了口气,因为这就是极好的借口,以此来摆脱沈孙义,是再好不过的办法。
这件事在姚东京看来,不过就是个给烦躁的过去划上的休止符。
姚东京搭了公车回家,到家后才发现家里的气氛不太一样。
舅舅舅妈在她家里,还有刘莺莺。
哦,刘莺莺。
姚东京惊了一下,这才恍然想起她一路赶回来,完全没有想起还有刘莺莺这个人。
不过看她现在好好地在家里,她也就放心了。
然而,看舅舅舅妈的脸色,貌似不太好。
果不其然,等姚东京一走进家门,舅妈就扭着蛮腰迎了上来,两条一字眉也不知是画上去的还是纹上去的,总之不是自己长的,不然也不会皱起来的时候还这么僵硬。
舅妈一把抓住姚东京的手,脸上带着悔恨又心痛的表情,看得姚东京一愣一愣的。
“东京啊,莺莺是你表妹,你做姐姐的,怎么不照顾好她?”
姚东京听得愣了一下,舅妈说话比较急,不利索的中文里头还参杂了韩语,不过大概意思她还是能听明白的,但不等她开口询问这是怎么回事,舅妈就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莺莺说你带她出去,就顾着和自己的朋友聊天,也不理她,后来干脆自己走了,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
前半句是没错,但后半句是怎么回事?
什么叫“后来干脆走了,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明明是刘莺莺自己要独行,她怎么也拦不住才是。
姚东京微微蹙眉,下意识地去看刘莺莺,却见她静静地坐着不发言,面容沉静如水,倒是那双眼睛亮得很,透着一股得意的阴险。
姚东京这才意识到,她被刘莺莺给坑了。
姚春风这时候走过来打圆场,说了一大通好话,一直喋喋不休的舅妈这才罢休。
晚上刘莺莺一家被姚春风留在家里吃晚饭,做了一大桌子的鱼羊牛肉,也算作是赔罪。
可是舅妈在饭桌上还拿这件事出来说,嘴巴也是个厉害的,一句两句立马就把姚东京塑造成自私自利不成熟不懂事的姐姐了。可怜姚春风一个劲地赔笑脸说好话,不断敬酒罚酒。
这一顿饭吃得怪没意思的。
晚餐过后,几个大人坐在客厅里聊天,姚东京没兴趣参与,便独自上了楼回了房间。
十分钟后,她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在卫生间里找到了正在照镜子的刘莺莺。
刘莺莺正歪着头就着白炽灯佩戴耳坠,姚东京就这么一声不吭地推门进来,吓得她拿耳坠的手轻轻一抖,耳坠的银针便戳到了耳肉上,没流血,但也疼得够呛。
姚东京见了就笑,对着镜子里的刘莺莺说道:“它和你挺配的。”
姚东京说的是那只耳坠。
这只耳坠镶着宝石和碎钻,是名家专门设计的,价值不菲。
刘莺莺一听这话,整张脸都僵了。右手还抬在耳边,捏着耳坠一动都不动。
姚东京便走上前去,站在刘莺莺身后,稍稍侧过身,从她手中拿过那只耳坠,小心翼翼地替她戴上。
“这东西是私人订制,是我在巴黎那会儿请人设计的。”姚东京瞄了一眼刘莺莺,见她两眼瞪得溜圆,明显是吓坏了,也不在意,继续说道,“那时候我喜欢得很,可戴在耳朵上看来看去,竟然觉得没有捧在手上好看,于是那么久了,我一直没戴着它出门过……今天看你戴上,倒是挺适合。”
耳坠上的碎钻被纯银钩子抱着,垂坠下来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沉重,反而灵动极了。
姚东京看着那碎钻在眼前熠熠生光,唇角便不自觉地翘起。
她将两手轻轻捏在刘莺莺的肩头,板正了她的身子,正对着镜子,轻声说道:“我不明白你今天为什么要和舅妈这么说我,我没辩解一句,不代表我惧怕你,我只是懒得与你计较。”
“你说你厌烦我,厌烦舅舅总是在你面前说起我——可这不是我的错。要怪就怪你不够优秀,因此我才有机会成为舅舅要你复制我的模板。”
“可你却把所有过错怪罪到我头上。刘莺莺,你说,你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刘莺莺微微张了张粉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姚东京从鼻子里轻哼出一声,嘴上依旧挂着浅淡的笑,可眼底却透着寒意。
“刘莺莺,你记住,要是你还敢这么不记教训,我绝对会以牙还牙。我想,你也不希望我当着舅舅舅妈的面,亲手剁了你的第三只手吧?”
说着,姚东京将视线落在刘莺莺右耳上,抬起食指,轻轻地拨动了下那枚耳坠。
最后,姚东京敛了笑,抿着唇冷冷地盯着她:“耳坠你喜欢就拿走,不过你得把我刚才说的话记在心里。”
说完,她再也不愿意看刘莺莺一眼,头也不回地甩门走出卫生间。
回到房间后,摆在书桌上的手机提示有一通未接电话。姚东京拾起一看,方才的郁闷和气愤一扫而光,立即回拨过去。
等待音才嘟嘟响了两声,段西安便接起电话。他大概是在洗澡,姚东京从听筒里听见了哗啦啦的水声。
“喂。”
“你刚才打我电话?”
“嗯?……嗯。”
“有什么事?”
段西安关了水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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