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庄里吃完午饭,姚东京他们也没急着走,大家时间都好自由支配,因此就继续在农庄里留了一会儿。
饭菜吃完了,服务员就把餐盘卸了,一个包厢内两张桌,一张是当饭桌的大圆桌,一张是方形棋/牌桌。
林三一见棋/牌桌就手痒,招呼了服务生取来麻将,凑齐四个人刚好可以搓麻将。
在场几个人里三个男人都会搓,罗伊娜也会一点,但不精,而且她对这个毫无兴趣,因此不管林三好说歹说,都不肯来凑人头。
张慧慧完全不懂麻将是怎么个玩法,也没好意思加入进去。
林三望着最后剩下的姚东京扮哭脸,姚东京就答应了。
但其实她比罗伊娜还不会麻将,只是知道怎样排列组合就是胡了,猜牌算牌都不精通,运气也不好。顶多是入门,比张慧慧这种全然不会的知道一些。
果不其然,打了几圈下来,姚东京输个精光。只有林三这个老麻友,赚的盆满钵满。
一路下来光输不赢,姚东京就没什么兴致了,这把又是输,就打算退出。哪晓得林三不乐意,变着法地说好话,骗她再来一局。
段西安在一旁看着,半晌没说话,见姚东京确实是面露难色,就解围道:“你不乐意玩是因为总输,你不会玩才会输。不如我手把手地教你打一圈,你肯定会了。”
说着,他便站起身绕到姚东京身后去,林三一见这情况,一拍桌子指着身旁那空位道:“你去教她了,那这位置谁来?”
段西安淡淡地笑了下,轻描淡写地说:“罗伊娜来吧。”
林三刚要嗤之以鼻,想说罗伊娜肯定不同意,哪晓得罗伊娜竟然踩着小高跟蹬蹬蹬走了过来,一屁股坐下,潇洒地推了把眼前的麻将牌,冷冷地道:“那开始吧。”
林三抽了抽嘴角,心里不爽。敢情他刚才说了那么一大堆好话,还不及段西安这么一句。他在这朋友圈子里是多没话语权和威慑力啊。蛋疼。
不过这种蛋疼的感觉很快被他抛到脑后,对他来说,只要手里捧着麻将,心里就阳光灿烂。
这一圈开始后,段西安果然很认真地教起姚东京来,姚东京也渐渐明白了些,该碰的时候碰,该吃的就吃,手里的牌在段西安的操纵下,排起来一溜儿,好看极了。
这么打麻将就有意思多了,老让一个人赢太无趣了。
姚东京学习能力强,不一会儿就通透了。奇怪的是,懂了些道理后手气也好起来,连续几次摸到想要的牌,别提多兴奋了。
不过这兴奋劲儿得藏着,显山露水容易被人看透吃死。
五个人正在兴头上,张慧慧忽地搬了条椅子过来,挪到段西安的身旁去,轻柔细语地道:“段先生,您要不坐下吧,一直站着挺累的。”
闻言段西安还没说话,林三瞄了一眼就笑:“怎么叫‘段先生’呢?太生疏了,直接叫名字吧。”
这话听起来挺普通的,可也不知怎么的,张慧慧蓦地脸红了,垂着头腼腆地笑:“这不太好吧,还是叫段先生礼貌。”
说完,她人又挪过去几分,靠得离段西安近了,才把手中的椅子轻轻放到他脚边。
段西安心思都在麻将上,看也没看张慧慧一眼,老半天了,才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嗯,随便你,叫段先生……也挺好的。碰!这时候该碰。这牌碰来好。再把这个弃了。你看……”
姚东京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琢磨手里的牌。
张慧慧站在一旁没动,脸色更红。
倒是罗伊娜分神看了她一眼,立马又收回目光,一边丢张东风出去,一边提醒段西安:“人姑娘还特意给你搬了张椅子来呢。”
段西安这才忙里偷闲地看张慧慧一眼,不过也只是淡淡一瞥,注意力很快又回到牌桌上去。
他右手轻轻摸过姚东京眼前那一溜儿麻将牌,心口二用道:“谢谢你啊,不过不用了。我现在这样站着挺好的。”
段西安现在这姿势是挺好的。
居高临下地站着,微微弯着腰,跟座赵州桥似的压在姚东京的头顶,左手支撑在姚东京的椅背上,右手包围过来,时不时帮姚东京整理下牌。
他离姚东京那么近,近到能嗅到她头发丝儿里的香气,栀子花味儿的,还有浓烈的沐浴露香,海马牌的。
这么好的地理位置,他傻才去坐张慧慧搬来的椅子。
段西安这点儿小心思,全部落进宗以文的眼睛里,他无声地一笑,故意叹了口气,话里有话地说道:“有人呐,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明面儿上是教人打麻将,实际上是想揩人油,吃人豆腐。
“废话这么多,好好打你的牌。”段西安也跟着笑,眼睛贼亮,粗粗扫了一眼牌,大手掌一推,话中带笑,“胡了。”
林三立即凑过脑袋来一看,果然是胡了,清一色自摸。当即便推了一把自己跟前的,垮下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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