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
“知道就好,祖母累了,你们一家三口,回自个的园子去吧。”
“是!”
于嬷嬷嘴角含笑,送段郎卿一家三口,出了屋。
“小姐,这回你可以完全放心了。”从门外回了屋的于嬷嬷,走到太夫人床前,言语间尽是笑意。
“琴子,有时候想想,我这活了一大把年纪,怎么就是个眼拙的?”
“小姐这说的是什么话?”为太夫人掖好被角的于嬷嬷,出声不赞同自家小姐说的话,“要说,是婢子眼拙才是,否则,小姐也不会在床上躺了这么几年。”
“唉!殷府医的事,怎么能怨你呢?当时,我瞧着他也是个好的。若果我当初不眼拙,多多关心然儿那孩子,也不会让他们夫妻,生出嫌隙,蹉跎了几年相守在一起的日子。还有那翠儿,戚氏,一个个的皆因我眼拙,才使得言儿,过早的离开了我……”
“小姐,咱不说这些晦气话了!如今少夫人和小世子,回到了侯爷身边,想来咱们侯府的日子,会过得越来越红火。”
“然儿不喜卿儿后院那几个女人,你看出来了吧?”
“那些下贱东西,只不过是件摆设而已,少夫人不会放在心上,小姐你这心,操的未免多了些。”
“过阵子,我身子好些,还是去宫里一趟,求皇上收回成名,替卿和然儿,把后院那几个碍眼的料理干净。”
“嗯,婢子听小姐的。”
……
“爹爹,娘亲,你们慢慢聊,宝宝和战叔叔,雷叔叔他们练武去。”挣开月悠然牵着的小手,月君昊对空喊道:“战叔叔,雷叔叔,你们快出来,带宝宝练武!”
“是,小主子!”
“这是你安排的?”见战抱起月君昊,与雷运起轻功离去,月悠然回头,问着段郎卿。
“那小子机灵着呢!自己先拜了师,随后才给我说了声。”望向月悠然温润浅笑的段郎卿,眼中温情流转,“落落,他没难为你吧?”
“你吃醋了?还是说,你觉得我就是任人难为的主?”
臭男人!吃醋就吃醋,还装的跟个喇叭花似得,以关心人的名义,想打听个究竟。
段郎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是,辰是吃醋了!快说说,他有没有难为你?”他的落落就是了解他,但凡他张嘴,就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还不就是自以为是,说些不切实际的话罢了!”
“他敢对你动心思,辰定让他的皇位,坐的不甚安稳!”段郎卿紧了紧自己负在身后的拳头,声音低沉,对月悠然许诺道。
“你傻子啊?这是哪里?你不会以为这里,还能任由你呼风唤雨吧?”月悠然歪着脑袋,看着段郎卿,有多久没见过这男人,发怒了?
不过,身着古装的他,发起怒来,别有一番风味。
“只要他敢,辰便会呼风唤雨,给他瞧。”收敛身上的怒气,段郎卿语气稍显平和的对月悠然说着。
“收起你的心思,我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的过一生就好。”
“这不是说说吗?有没有那一天,谁知道。”
想起前两天在府中,颜睿对自个说过的话,月悠然的秀眉,微蹙了起来。
那天她在街上救回来的书生,与去药堂给自己娘取药的颜睿,熟识起来,二人交谈期间,书生把自身遭遇,一五一十,对颜睿叙说了遍。
令她没想到的是,书生屡次上京赶考,是为了个女人,而那个女人,还是眼前男人后院女人中的一个,本不想多管闲事,可窝在心里的事,又不是说放下,就可以放下,月悠然踌躇了。
“你后院中的几个女人,打算怎么办?”咬了咬唇,月悠然还是转着弯,问了段郎卿。
“女人?”段郎卿疑惑,随之想到月悠然要回到自个身边,所以才会问他这个问题,俊颜上绽出一抹笑意来,“咱们养几个闲人,还是养得起的。你实在不喜欢,赶她们出府就是,谅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有你这话,这件事,就好办多了。”
“什么事?”
“走,你带我去霍氏的院子,我慢慢给你说。”
促成一对姻缘,也是段佳话不是,纳兰宇即便那天知道,又能怎样?谁让他没事,把女人乱送人,隔上三年,选一次秀女入宫,不怕身子累得慌!
边对段郎卿讲着莫岑和霍氏之间的往事,边腹诽纳兰宇的月悠然,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在去往霍氏小院一路上,嘴巴就没有停过。
一个说的起兴,一个听得尽兴,并排走在一起的二人,看的从他们身旁路过的下人,没少停下步子,对着他们二人,行注目礼。
白衣似雪,长相绝美的女子,便是他们的侯爷夫人,如此美的夫人,瞧把他们冰山侯爷乐呵的,俊颜上的笑容,一刻都没消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