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已经厮打到一起的红秀和红桃,那还顾上郝大夫说的话,你挠我的脸,我抓你的头发,你抓头发,我就撕扯你身上的衣裙,看热闹的几个丫头妈子,怕事情闹大,忙上前想把她们二人给拉开,却不想,在相互推搡中,一个不慎,被那俩人的战火给波及了上。
这下热闹了,一群丫头妈子,把郝大夫的医馆彻彻底底的变成了打架的战场。
“快住手啊!住手啊!你们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郝大夫的声音,哪能胜得过一群女人的尖利嘶叫声,一会会功夫,医馆门口就围满了人。
段朗卿和纳兰瑾赶到郝大夫医馆不远处,就看到医馆门口被百姓们堵得水泄不通,并且时不时的还有女子的谩骂声,从医馆内传出来。
“贱蹄子?你才是贱蹄子……”
“我撕碎你个烂嘴的,让你瞧不起人……”
……
“卿,要不咱们等会再过去吧!”纳兰瑾听到医馆内的吵闹声,一双邪魅的桃花眸中闪过一丝的不悦,对身旁的段朗卿提议道。
夫门交首夫。对于女人们的争吵,段朗卿也是相当厌恶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常年驻守在边关,不回丰城将军府,心里念着‘落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他极其不喜女人在他的身边打转,皇上也不知道怎么搞得,听说了那些市井流言,立马着手为他的府里送来五个暖床侍妾。
原因就是,他的皇弟瑾王爷,人家有侧妃,庶妃,侍妾一大堆,根本就不怕那些流言;而他段朗卿就不一同了,因为自小梦里就有‘落落’出现,致使他身边一个丫鬟仆妇都没有,皇上他急啊,他怕他得力干将的自己,因为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扰乱了他领兵作战的心神。
“不了,‘落落’身上的疹子,急等着药物医治,若是再耽误下去,我怕她忍受不了那些痒痛!”段朗卿话语浅淡的对纳兰瑾说着。
纳兰瑾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服了你了,人家月氏刚刚给你扔了冷脸子,转眼工夫,你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上杆子的给人找治病的良药来了!”
“祖母吩咐的。”段朗卿薄唇轻启,丢出一句,直接从人群不太密集处,往医馆里挤去。
“嗨!等等我啊!”唉!为了朋友,他纳兰瑾今个就两肋插刀得了,不就是些讨厌的女人吗?他纳兰瑾一堂堂的王爷,还怕了不成?
段朗卿和纳兰瑾挤进人群,站到医馆门口,周围立马响起一阵抽气声!
“好美的男子啊!”
听到入耳的抽气声,段朗卿和纳兰瑾二人身上的冷气,同时释放了出来,一时间,周围变得静谧下来。
“不想失去眼珠子的,赶紧给本王滚远点!”纳兰瑾回过身,对着一众围观的人,怒喝了一声,一双桃花眸中,散发出无以伦比的寒芒。
“ 哗”的一声,医馆门口的围观者,瞬间,四面八方的散了去。
看着医馆里扭打在一起的妇人,段朗卿眉宇间的冷意更是升上了几分,“够了!你们这样成何体统!每个人回去,到执仗房领上二十板子!”这些该死的丫头仆妇,穿着印有将军府标记的下人常服,在这失了体统的扭打着,真真是不像话到了极点!
“婢子(老奴)见过将军大人!”正扭打的不可开交的红秀一众,先是被周围变得不同寻常的冷空气,晃了下心神,接着就听到了她们将军大人的怒斥声,吓得赶忙松开彼此厮打在一起的手,跪在地上向段朗卿行着礼
郝大夫呆了,他没想到,他这个小小的医馆,竟然有一天可以让将军大人踏足。
随后进来的纳兰瑾看着医馆内跪着的丫头仆妇,对段朗卿打趣道:“卿,闹了半天,原来是你府里的奴才在这作祟啊!”
纳兰瑾的声音就如同那惊天霹雳似得响彻在了,红秀她们的头顶,此时,将军大人固然可怕,可是,这瑾王爷比她们的将军大人更是可怕啊!他,他不会又要剜她们的眼珠子吧?红秀,红翘及其他的丫头仆妇,身子打着抖的对纳兰瑾见礼道:“贱奴见过瑾王爷!”
郝大夫就算再没见过世面,也被眼前站着的纳兰瑾给唤醒了心神,带着惶恐与不安,“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草民郝连德见过瑾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接着他又对冷着脸的段朗卿拜道:“草民郝连德见过将军大人!”
段朗卿轻嗯了一声,目光再次看向了地上跪着的一种丫头仆妇。
“你起来吧!”纳兰瑾对着郝大夫轻一抬手,步履矫健的步到诊桌旁的椅上坐下。
“你是这家医馆的大夫?”段朗卿走到纳兰瑾身旁的椅上就坐,问了声从地上站起的郝大夫。
“回将军大人,草民就是!”郝大夫拱手一礼,对段朗卿回道。
段朗卿握拳掩唇轻咳一声,对郝大夫说道:“这是一千两银票,把你那个,嗯,就是那个药,给本将军拿上两瓶!”段朗卿说话的表情,让纳兰瑾心底发出一声闷笑。
一国大将军,跑到这小小的医馆,给府里嫡妻买这乖张的‘还我漂漂粉’,他要是把这事说与他的皇兄知道,还不晓得久居皇城的皇兄,会笑成怎样是好了?
郝大夫听到段朗卿的话,二话没说就从存放药物的木匣里,取出两瓶,恭敬的呈了上。
“银票你收着!”段朗卿见郝大夫把药给他,并没有要去收诊桌上的银票,语气有些严肃的又说了一遍,然后他垂眸避过纳兰瑾打趣的目光,随手把药瓶塞进了袖兜里。
“是,将军大人!”郝大夫颤颤巍巍的收起桌上放着的一千两银票,恭谨的退离到了一旁。
“卿,这些不长眼的东西,要着何用?倒不如把她们直接送到军营红帐,犒劳将士们来的好!”纳兰瑾在心里把段朗卿刚才的言行笑了一通后,这才抬起桃花眸,看向了地上跪着的丫头妈子,随意的对段朗卿说道。
“王爷恕罪啊!贱奴知道错了,知道错了!跪在地上的丫头妈子,听到纳兰瑾的话,吓得连连叩头认错。
段朗卿起身,对纳兰瑾道:“瑾,走吧!别让这些奴才污了你的眼,即便要犒劳将士,也用不着这些不知轻重的奴才!”段朗卿对纳兰瑾说完,转头看向了郝大夫,交代道:“每瓶药,准你卖给她们双倍价钱,若是敢讲价,往上再翻两番!”
“是,将军大人!”郝大夫拱手领命。
出了医馆,纳兰瑾有些不解对问段朗卿,“卿,像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直接打杀得了,干嘛对她们还这么客气?”
“不过是条贱命,让她们多活一天,无甚大碍!”
郝大夫恭送纳兰瑾和段朗卿出了医馆的大门,见他们身影已经行远,这才转身进了医馆,“大家若是还要买药的话,就遵了将军的命令,付了银票拿药走人,不想买的话,也请尽快离去,老夫还要开门接诊呢!”郝大夫脸色有些难看的对红秀几人说道。
红翘起身翻了红秀一眼,从荷包里又取出一沓银票,递给郝大夫,“这是我补上的银票!”
郝连德接过红翘递过来的银票,数目一一验过之后,便从木匣中取出一瓶‘还我漂漂粉’递给红翘,“姑娘慢走!”
拿着药的红翘,对起身整理衣裙的红秀冷哼一声,高傲的如同打了胜仗的将士一样,高昂着走出了医馆。
“郝大夫,你千万给我家主子留一瓶‘还我漂漂粉’,我这就回府里,给你取银票去!”
“姑娘放心的去吧!”郝大夫对着向医馆外急匆匆走的红秀摆了摆手。
不大工夫,银票带充足的丫头妈子,自然是兴高采烈的怀揣‘还我漂漂粉’离去,没带够银票的,也是紧追着红秀的身影,往将军府奔去,医馆里一时恢复了清净。
“师傅,刚才瑾王爷和将军看着好凶!”小药童战战巍巍的走进郝大夫身旁,低声说道。
“不许胡说,小心祸从口出,知道吗?”郝大夫训斥了小药童一句,转身把刚才收来的银票,随身收好。
那位公子看来来头定是不小,颜睿那小子还算是实诚,没有对自己说谎,要不然,他怎么知道将军府的众人,会花那么大的价钱,来他这小医馆,购买这怪里怪气的药粉;若是他郝连德没猜错的话,这其中必是有什么算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郝连德还是不要往深处想得好,过好自己的小日子,经营好这家医馆,比什么都来的安稳,不是?
“师傅,你说那小药瓶里装得到底是啥子神药,怎么就值那么多的银两?”小药童憨憨的对好大夫笑了笑,等着郝大夫为他解惑。
“常山,为师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难道你都忘了不成?”郝大夫随手在诊桌上拍了下,不悦的看着小药童。
小药童见自己师傅因他问出的话发怒,忙双膝跪地,小声回道:“师傅教导徒儿,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不该说的话不要说,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比什么都好!”
“知道就好,起来!去后院把为师刚才给王大娘开的药煎好,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