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为什么又是梅林赢了?!!”
软绵绵的庸懒抱怨,从喉口发出的低低哑鸣,来自一位身披一袭黑色西装外套的年轻男子。
时间是梅林记忆中的傍晚。
夕阳满天的时分。
主角,一对以打牌打发了一下午无聊时光的情侣。
逢魔时刻,余辉洒尽人间,残阳的尾巴蔓延到了横滨最高的建筑顶楼。
高耸矗立的大厦,表面上看上去只是普通的高楼,实际上却是横滨港口黑手党的本部。
内部被无数枪药弹火、人员器械所装备的可怕要塞,是*屏蔽的关键字*着不少异能者与亡命之徒的黑暗之地。
压抑与严肃时常充斥着那幢高楼。
然而,当时位于最顶层的年轻男子,即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却坐在大片落地玻璃旁的小圆桌前,像个孩子一样垮着嘴角将手里的烂牌扔在了桌上。
蓬乱黑发下缠着一圈又一圈裹住了右眼的绷带,男子被沉重昂贵的黑色大衣包裹着纤细的身子,仅仅抬起一只鸢色的眼睛去瞅对面的恋人。
结果对方颇为得意地摆了摆自己早一步空空如也的双手、微笑地说明了自己的胜利的模样,令他更为洩气。
“梅林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首领打牌打不赢恋人可是会被下属笑的哦。”
年轻男子交叠着腿坐在椅上,夕阳将他一身压抑的着装渲染得明暗交杂。
他脸上那只有面对恋人时才如同孩子一般失落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一位黑手党首领的风范。
“我还没说你呢。”坐在他对面的梅林微笑地站起身,隔着桌子用手撩开了他披着的黑西装,在他的默许下从胸前的衬衫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红心A:“和我打牌还*屏蔽的关键字*什么的,也太过分了哦。”
他立马露出了更为丧气的表情,单手掩住脸时的绷带在指缝间若隐若现:“天,太丢脸了,出老千了还没赢你,我真是羞愧到想*屏蔽的关键字*,干脆现在就*屏蔽的关键字*吧!”
“这有什么,我会赢是理所当然的。”
记忆中,梅林自己对那位已经死去的恋人笑道:“因为有关太宰你的事,我绝对不会输~”
现在,同一座城市。
时间是下着雨的夜晚。
梅林的扑克牌在众人的面前翻开。
同样的九点,比花色还比对面大了点。
梅林的微笑尚且不变,A先生已经扯着嘴角用稍稍尖锐的声音说她出老千了。
因为梅林会赢对A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
洗牌的是他的人,他可是特地将那张唯一能赢过他的牌抽了出来,她怎么可能会有?!
但是手下悄悄告诉他,并未查到对方出老千的痕迹。
“六道骸先生,您刚才说她用幻术了是吗?”对此,A先生严肃地看向束着靛蓝长发的异瞳男子。
但谁知异瞳男子却兴味地笑了笑:“嗯……虽然刚才有幻术迹象,但就结果的话并没有呢kufufufu。”
“什……”A先生一愣。
梅林在众人的目光中站起来,拿过自己的卡笑道:“既然是我赢了的话,还请将奈仓先生交给我吧。”
A先生抽了抽嘴角,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白兰上前一步揽过梅林的肩对他笑道:“这两局挺愉快的,人等下交给我们就好了,我们先告辞了~”
“……”周围人一阵唏嘘。
A先生沉默了会,最终在白兰的微笑中选择大度地目送他们离开。
“真是大方呢,A先生。”六道骸戏谑地笑了笑,“不过作为一场闹剧,足够使人开心一会了。”
A先生的笑容有收敛的趋势,但周围人却没有看出来,大多像看了一场无伤大雅的游戏一样微笑着。
A先生扫了他们一眼,脸上挂上虚假的笑容,也像没事人一样离开了赌桌。
但他很快接到了一通电话:“喂,是A先生吗?刚才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哦,诶,我这边可是已经将那个人的情报告诉您了,听说您还顺利抓到了那只老鼠。可是作为交换,您并没有完成我们之间的约定呢——不但将我的客人送给了别人,还拿我当赌品,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现在您全输了,我和馥子小姐可都是对方的人了。”
电话中是轻飘飘的男声,嗓音清雅,伴着轻哼与口哨声,听上去丝毫没有紧张感。
但是细听又像是毒蛇的舌尖滑过耳廓:
“可是还请您明白,不要随便乱搅别人的游戏。”
赌场内灯光璀璨的大理石长廊里,一身黑衣的黑发男子踩在玻璃反射出来的剪影上,脸上挂着微凉的笑意看着自己手里的手机。
“啊咧,生气地挂断了……”
暗下去的屏幕上映出男子暗红的眸子和嘴角轻挑的弧度。
“等下该不会恼羞成怒派黑手党来追杀我吧?按他那么小心眼好像挺有可能的。”
男子以轻松地姿态喃语道,手机滑入黑色的毛领外套口袋里。
“这样一来计划好的表演都没能上演……诶……”他顷刻间耷拉下嘴角,面无表情:“真无聊。”
但是当他看见不远处一闪而过的两抹白色的剪影时,嘴角的微笑又缓缓地勾起了。
如同毒蛇一般阴冷又恶劣。
“刚才还真是让我捏了把冷汗呢,梅林。”
银发青年与梅林在走廊里肩并肩走着,彼此间半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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