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实在是太能唠叨了。”花凤对于她小姨的劝说,每次都会听得很仔细、很认真,生怕有一句听漏,但是,她并不认同她小姨的观点:“每次来,总要说一顿,才肯罢休。”她小姨是她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对她好的人,无论说什么,她都会洗耳恭听,只不过通常会左耳进、右耳出,并没有真的听进去。
“算了,小姨也是为了我好,就算不敢苟同,也没必要弄得她不高兴。”并不是她不尊重她小姨,而是她小姨劝她,已经不止一回两回了:“敷衍一下就是了,又不是没经验。”她对于她小姨的言论,早就习以为常,有免疫力了:“她说她的,我做我自己的,互不干涉就是了。”
“又是在浪费口舌,一点也听不进去。”陈玉面对花凤这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滚刀肉,也是毫无办法,久而久之,也只能听之任之:“罢了,罢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凤儿。”她劝着劝着也嫌烦了,直接说回正事道:“最近可曾有入得了你法眼的天之骄子出现。”
“都退下!”花凤见她小姨终于肯停止她那套喋喋不休地说词,说回正事,转身对仆人命令道:“书房外百步内,不许有人,违令者重罚!”她御下甚严,命令一下,莫敢不从。
“遵法旨。”仆人们纷纷应是,弯腰慢慢地往后退出去。
“未曾。”上下尊卑有别,花凤在人前,必须以身作则,以正礼法,直到仆人走后,才敢和她小姨一起入坐:“小姨,东域的天才弟子固然出色,可是还达不到帮我报仇的标准。”她轻声回道。
“凤儿。”陈玉微微地皱了皱眉头,一脸耽忧之色:“你定得那个标准,实在是太高了。”她觉得花凤的要求,脱离了现实,根本就不可能寻到,除了浪费时间外,一点作用也没有:“就算是在五域最强的中域,也不一定能寻到,更何况是相对较弱的东域呢?”她觉得再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你这个标准会不会有点好高骛远、不切实际!”她出言劝说道。
“小姨。”花凤知道她小姨是关心她,不想她受苦,才会一直不厌其烦地劝说她降低标准:“并不是凤儿要求高,而是必须要有那个高度,才有可能帮凤儿报仇,要不然,就算要了也是去送死。”并不是她想好高骛远,而是她的仇家太过于强大,若不是真正的绝世天骄,根本就不可能帮到她:“不过是多一条冤魂罢了,又有何用呢?”她再一次耐心地解释道:“与其那样,还不如多花些心思,慢慢找呢?”
“小姨。”她柔和地目光,随着话题地深入,渐渐地凌厉起来:“几百年都忍过去了。”她的语气,也随着她的情绪波动而逐渐加重:“再忍受多几百年,又有何难呢?”闻其声而知其人,从她失控时所发出的声音中可以辨别出,她拥有一段刻骨铭心地仇恨。
”我的小凤儿。“陈玉想起花凤这些年来所受到的苦难,异常难受:“小姨是怕苦了你。”自从她姐姐陈玲在临终之前,将花凤亲手托付给她照顾,她就一直将花凤当成女儿看待,疼入了心里,打舍不得打,骂舍不得骂,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为了报仇,你修炼那种不是人炼的功法,一直压制着修为,忍受了数百年的凄苦,已经付出够多了。”
“小姨实在是不忍心你。”她太过疼爱花凤了,一想到花凤那般折磨自己,就心疼不已:“为了仇恨。”突然间一股心酸涌出,替代心疼,瞬间占满她的心间,使她的眼睛,渐渐地发红起来:“再这样无休无止地痛苦下去。”她再也按捺不住情感,眼泛泪光:“凤儿,已经够了,就让这一切的悲剧,到此为止吧!”她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小姨。”花凤一脸平静,静静地听着她小姨说话,等她小姨说完后,她闭起了眼睛:“只要凤儿稍微多闭上一会儿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当日的种种影像。”她重新睁开眼睛,以她那双又大又明亮的眼眸,望着她小姨,淡淡地诉说道:“跟那个无间地狱相比,这些所谓的苦,又算得了什么呢?”她那双极其美丽的眸子,突然间升起无穷无尽地怨恨之气。
“既然上天让凤儿从那个无间地狱中爬了出来。”随着怨恨之气的不断加剧,她那双明亮且美丽的大眼睛,突然间变了,变得凌厉且带着无穷无尽地杀戮气息:“那凤儿自然要为无辜惨死的家人,讨回一个公道!”她强忍住将要爆发出来的情绪,心平气和道。
“为了这个使命。”她嘴上虽然说得轻巧,但她的眼神,完全出卖了她,带着极其恐怖地杀戮气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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