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和着道:“妖族之人最善于施展幻化之术,师兄怕不是被迷惑了。”
“无妨。”鹤龟年道:“既然师侄说,我这徒儿是奸细,还曾将他诛杀,敢问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刚才!”由于心中没有底气,钟镇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那就更不可能了,保国……”鹤龟年说着,招呼身边的马保国过来,当着众人的面问道:“自今日会武回去后,龙五可有离开过灵隐峰?”
马保国拱手施礼,恭敬道:“回师尊,龙师弟一直与弟子在一起,并未外出,灵隐峰的诸师兄弟都能作证。”
鹤龟年点了点头,目光朝钟镇看来,带着几许揶揄的意味道:“堂堂散仙,竟让区区妖术迷惑,肆意诬陷,若非老夫胸怀宽广,岂能与你甘休。”
“这……”
钟镇羞得无地自容,正想说句道歉的话,忽听一个不客气的声音传来道:“神符堂尽出妖魔邪祟,再多一个,又有何出奇的。”
柳唐秀凛然一惊,果然就听鹤龟年暴怒的声音道:“莫问行,你有种再说一遍!”
见到插话者是莫问行时,柳唐秀的语气当即寒了下去:“师兄你就别添乱了。”
“哼哼!”莫问行凛然不惧,目光与其对视道:“鹤师叔还不知道吧?你那神符堂的弟子苏君衡,可是天涯海阁安插在灵修峰的细作,正是奔着《观天经》来的,胎婴花被盗,兴许还有他的一份功劳呢。”
“你~你你你,一派胡言。”鹤龟年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莫问行的手指不住地颤抖,本想要大打出手的,但当目光看到柳唐秀,黄元枫等人的表情时,却突然间有些发怵。
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凉意,是他最为恐惧的噩梦。
“师叔,这是真的。”柳唐秀的声音微弱得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你~你们骗人,这不是真的!”鹤龟年整个人都呆滞了,仿佛一瞬间,灵魂飞离了本体,只留下了一具失神的躯壳。
众人见他这副模样,纷纷低头不语,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师傅!”祁龙轩见他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下去,急忙上前搀扶。
鹤龟年一把将他甩开,手指过来道:“你,你是不是也是奸细?说!”
“师傅!”祁龙轩吓得脸色煞白,但见到鹤龟年这般模样,他内心中,更多的却是不忍。
便在两难之际,又听莫问行说道:“是与不是,都先拿下再说,神符堂出来的弟子,恐怕……”
“恐怕什么?”鹤龟年转头看来,目光锐利的就像愤怒的苍鹰,就要择人而噬。
莫问行被他瞪得有些发怵,只好将后话咽了回去。
鹤龟年却是不依不饶,逼问道:“恐怕都不干净是吗?既然你总说我神符堂尽出妖魔邪祟,恐怕我这做师傅的也不干净,莫长老要不要也将我这老头拿下再说?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落,黑暗中的山林乍见流光飞闪,一排十九张符篆被鹤龟年祭了出来,神行符催驰的身法,使得鹤龟年的速度快如鬼魅,一眨眼,便出现在莫问行的跟前。
一掌拍出,伴随飞灰烟散,龙吟之声冲霄而起,赫然是一张焚天火龙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