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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砍柴的老人 拔刀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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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尘沉默地走进雨中,雨滴打湿了那黑衣,楚尘握住刀柄,几滴雨点从眉间滑落。

    老人依旧砍着柴,自言自语地说着:“何必要来赶尽杀绝呢?”

    柴门外,远街上。一群黑衣人淋着雨朝柴院走来,刀尖触地,静静地划过地面。

    一股微妙的节奏,似乎等着谁来打破平衡。

    敲门声再起,楚尘径直走向柴门,他拂过眼角雨滴,随即暴起而上,楚尘一脚踹开柴门,柴门应声而裂,柴门外黑衣人被一脚踹飞,还没他站起来,刀光一闪而过,裹着刀的麻布也断作两截,血液于雨滴混杂在一起,他痛苦的嘶吼一声,不甘地跪在雨中,一把长刀砍在他的右肩上,肩骨齐断,头无力地垂下。楚尘抽刀斩过咽喉,继续前冲,在他看来这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前冲之势在砍倒几个黑衣人之后渐渐缓了下来。

    楚尘眼光掠过倒下的黑衣人,看了一眼那黑衣上的标志,那是一只卧着的老虎。

    一街黑衣,一个少年站在街上看着远处站着的人,身后倒了一地的尸体,一滴血从少年虎口滴落,刀柄也被血液染的殷红。

    黑衣人拖刀前行,注视着这个突然杀出的少年,既然对方敢踹破柴门一路杀出来,那怎么说也得死。

    狂风大作,吹得黑衣猎猎作响。楚尘认识那只老虎,他知道这个机构,知道又何妨,都会变成死的人。楚尘小腿发力,握紧手中刀,便迎了上去。

    每一次的挥刀,都会带过一片血雨,不知是黑衣人身的血,还是楚尘的血,雪白的刀影在风中尽情地挥舞。一声闷响传来,楚尘右肩露出一道血痕,他一脚踹开面前的黑衣人,青筋暴起,举刀斩过,“锃,锃,锃。”黑衣人举刀便迎,楚尘连斩三刀,第一刀,黑衣人闷哼一声,二刀再起,黑衣人退后一步,三刀至,刀断人亡。

    黑衣人齐退,一辆马车从远街上驶来,柴院中的老人抬头迎着雨,癫狂大笑,老人那粗糙的双手握紧了柴刀一刀一刀地砍了下去。当院中的柴木每断一根时,就有一个黑衣人的咽喉飙出血来,声声慢,柴木尽断,黑衣染血。

    剩余的黑衣人并没有慌乱,他们围成一个圈把马车护住,楚尘看着眼前倒下的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老头儿居然真的是修行者,那为什么天枢处会来插一手,他眼神有些凝重,注视着眼前的马车。

    天枢处他有所耳闻,听说是军方养的一条“狗”,但没有想到会那么快出来咬人。

    老头儿提着柴刀也走了出来,大雨肆虐着,还没倒下的人都站在风雨里,看着那个老人和那辆马车。

    老头任由雨点打在身上,腰杆挺得笔直,仿佛回到了当年的岁月,他右手举起柴刀,刀尖横空。一种凛然的感觉蔓延在这条长街之上,颇有肃杀之意。

    一街肃杀意,满天雨狂啸。

    老人从柴院出来后,一切都是那么安静,黑衣人很有默契地围在马车旁,楚尘踹翻了一个受伤没来得及撤走的黑衣人后,便停了下来,受伤的虎口依然滴着血,他却毫不在意,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仍紧紧地握住手中刀,弓腰,双腿保持着松弛。“咔嚓,”车轱辘一声轻响,虽然雨声不绝,但却格外刺耳。车停,人不至,双方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一个老人,一个少年。

    一辆马车,一群黑衣。

    终究,有人开口,那人从马车下走了下来,抱拳一躬身,“天罡司,许静。"干脆利落,没有一分拖泥带水。

    话落,弩声起,数箭刺破雨帘,激射向楚尘。

    楚尘眼角微扬,他看见黑衣人整齐划一地拔出轻弩,楚尘暗地里骂了一声,“妈的,狗腿子还有轻弩。"他一踩地面,震地雨水纷飞,刀卷起一地雨水于空中四散,他可没有自信能卷过全部的弩箭,箭尖触水仍然朝楚尘飞了过去,只不过被雨水卸下了些许穿透力,雪白的刀光闪过,虽然斩断了些许弩箭,但是还是有漏网之鱼。楚尘盯着朝他飞来的弩箭,极快地侧身用刀护住颈喉。几道血痕擦过脸颊,他身体向后一仰,止住脚步。

    黑衣人看着眼前动作极其老练的少年,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敬佩,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大乾特制的轻弩之下,待他们准备第二轮齐射时,楚尘已掠至身间。

    风雨皆不能阻止杀戮,又是熟悉的血液横飞,少年不退反进,他眸子越来越明亮,在生死间打滚的他已经很久没有闻到那种死亡的气息了。

    雨帘中,少年不断地挥刀,有金属碰撞声响起,他沉着冷静地反手一刀劈退背后的人,然后顺手一刀插入背后黑衣人的胸膛,血花绽放,他至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一眼。

    周围的黑衣人已经被眼前宛如魔神的少年杀破了胆,楚尘抹去脸上的血迹,那不是他的血液,顺带解开发间缠绕的青丝,黑色刘海在狂风中飞扬着,他并没有从倒下的黑衣人胸膛中抽出那把刀。他冷漠地朝那辆马车走去,剩余的黑衣人没有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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