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哦?没主事的么,这,朱贵兄弟有什么人选么?”花荣也知道城里的酒楼需要一个有经验的圆滑的人担任,可是手头上没有合适的人选啊。
本来这种人事安排肯定是要寨主确定的,可是花荣既然问了,犹豫了一下朱贵开口道:“小弟有个嫡亲兄弟叫朱富,在沂水县开了一家酒店,小弟可以休书一封说他山寨相聚。”
“可是那笑面虎朱富?”花荣笑着问道。
“哎呀,不曾想哥哥也听说舍弟的丑号,可不是他怎地。”朱贵拍了一下大腿惊讶的说道。同时也感叹花荣对于江湖的了解,就连自己和弟弟这种没名声的都了如指掌。
要是朱富的话那就没问题了,虽说功夫可能不如意,可对于开酒店收集情报那绝对是专业的,毕竟从业多年,至于要圆滑情商高,看绰号就知道了,要知道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绰号。
众人正说笑着,突然门口的布毡被人掀开,一个提刀的汉子走了进来,打量了一眼屋内诸人,径自寻了桌子坐下,将手中衮刀倚着桌腿放下,解下包裹,抬了抬毡笠,向着小二说道:“小二,先打两角酒来。”
小二取来酒,寻问道:“客官可要小菜下酒?”
那汉子道:“有甚么下酒?”
小二回道:“现成的有熟猪肉,鸡鸭鹅,羊肉,鱼肉,别的都要现做。”
那汉子道:“先来一只鸡一只肥鹅。”就着肉喝了三四碗酒。唤过仍在筛酒的小二道:“小二你且也来喝一碗酒,我有事问你。”
待小二吃完一碗,那汉子道:“此间去梁山泊还有多少路?”
小二答道:“此间要去梁山泊,虽只数里,却是水路,全无旱路。若要去时,须用船去,方才渡得到那里。”
那汉子道:“小哥可与我寻船来?”小二道:“现下大雪正下,天色近黑,哪里寻去?”
见此那汉子小声叹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又吃了几碗酒,那汉子寻思着,往日在东京时,整天在六街三市喝酒闲耍,不曾想被那高太尉一朝陷害,就被闪的有家难回,有国难投,想到悲愤处,唤来小二取来纸笔,在墙上写到,“仗义是林冲,为人最仆忠。江湖驰闻望,慷慨聚英雄。身世悲浮梗,功名类转蓬。他年若得志,威震泰山东!”
看到汉子写完,花荣拍板叫道:“好一个威震泰山东。”说完拿眼瞧着汉子仔细望去。
那汉子看到有人张望,连忙将头上的毡笠往下压了压,手也摸到了滚刀上,见花荣没有后续动作,将钱扔到桌上,提了刀就准备走。
花荣已经确认这人就是林冲,哪里能放他离开,开口说道:“林教头这就走了?不打算上那梁山了么?”
紧了紧手里的刀,林冲看向花荣道:“阁下也是来捉林某的么?”说着就要上前厮杀。
“林教头慢来,花某并不是来捉人的,而是来等人的。”花荣笑着说道。
“等的是何人?”林冲接道。
“等的就是那他年威震江湖的林冲。”花荣说完向着林冲走去,感慨的道:“兄长可是让小弟好等,自从收到柴大官人的书信,小弟一连几日不曾等到兄长,可是心急如焚啊。”
抱拳躬身道:“小弟花荣,见过兄长。”
这下子弄的林冲慌忙放下手里的刀,跟着拜下道:“林冲待罪之人,怎敢让寨主这般相待?”
拜了一拜,花荣携着林冲的手在桌边坐下,问道:“兄长怎地走的这般的慢?这冰天雪地的,受了不少苦吧?”
林冲惭愧的道:“自从那日在山神庙杀了陆谦富安等人,得柴大官人赠予的盘缠,一路又料理了几波拦路的抓捕的人,慌慌的如今才到。”
“到了这里兄长且安下心来,那高球的爪牙要是敢来,定让他有来无回。到时就算是高俅,抓来也要给兄长出气。”花荣斩金截铁的语气让林冲只感到这次没有投错地方。
当下俯身拜下道:“小人走投无路之人,被那官人追得惶惶不可终日,到的此地,哪想哥哥这般热忱,以后但有所命,莫敢不辞。”
“兄长快快起来,都是自家兄弟莫要如此,走吧,山上屋子早就准备好了,先到山寨休息一晚,明天给兄长介绍山上的头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