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绒前辈,如此称呼您是礼节,切不可少。”何雨柱雄厚的声音沉稳有力,一板一眼地讲道,“鄙人一直遵循这些规则行事,如果有触犯前辈,还望见谅。”
“……不,没有关系,我不介意。”玉绒笑了笑,“不过你千里迢迢从明辙镇赶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何雨柱从摊位面前向玉绒前进了几步,以避让想要上前购买物资的精灵:“这几日白城连续被暴风雪肆虐,除了检查各镇人员是否存在伤亡,由于之前的日子物资供应都被阻断,而十字镇作为白城枢纽的其中一个,如今终于能够恢复运作,鄙人必须要亲自来查看才安心。”
“这样啊,辛苦你了。”
公会是翠刃茄近两年才与东域合作建设的设施,公会的存在是为了更好地解决百姓的困难,同时为精灵提供更好的帮助。
由于刚运作不久,公会数量稀少,所以大部分城镇的委托和困扰不能够得到解决。当然,白城的公会有幸得到了何雨柱的管理,虽然很多委托不能及时得到解决,但相较其他地区还是好了很多。
明辙镇的公会会长经常派人或者亲自四处巡视,以帮助更多处于困扰中的精灵。
明辙镇?
【“糖果大概是三天前经过了明辙镇吧……”】
【“我想……玉绒先生如果有疑惑,可以去找从明辙镇来的人询问一下。”】
不过暴风雪肆虐数天,当时的环境应该极为恶劣,何雨柱有可能目睹那支糖果吗?玉绒皱了皱眉。
姑且问一下吧。
“何雨柱,我想询问你一件事情。”玉绒向前几步,凑到何雨柱面前轻声说道,“我听说,前几天有一支糖果经过了明辙镇,是真的吗?”
“……是有这么一件事情。”
何雨柱沉思了片刻,缓声道,“事实上,他们还前往鄙人的公会借宿,直到昨日上午才冒雪离去。看他们右臂上绘着本茄茄徽的袖章,应该是本茄的糖果。想比陛下又向边城加强防守,恐怕纷乱的降临是迟早的事情。唉……”
这么看来,糖果的经过是真实的事情了?而且何雨柱这么讲,大概也不知道这支糖果的目的了。深知何雨柱为人的玉绒感到心里有些发慌,但还是决定一问。
“你知道他们去往何处,又要去做什么吗?”
“这,鄙人实在是不知道。鄙人只是把他们恭送出镇子。不过看他们行进的方向应该是西南方向,偏向西一些。看他们行色匆匆的样子,恐怕是放弃绕主干道路前往边防区域,选择穿越森林了吧。不过昨日暴风雪依旧没有停歇,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恐是要在林中迷路了。”
不,那支糖果绝不会是去边防地区。
玉绒用爪子搔着下巴,仔细思索。恐怕他们的目的就是在森林之中,可是离白城最近的那片林中就是我居住的地方。
那里已经不属于翠刃的范围了,生活在森林里的大部分都是不属于任何茄家的,而是这个西茄最古老的原住民的族落……
说起来,很多年前曾经听说过一次这支糖果被调遣到远方一次,是什么时候?
是……
突然间,他似乎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一般,那血一样的天空,尸体和厮杀又再次充满了他的脑内。
西南方向的族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该死!
玉绒暗骂了一句,脚尖已经凝聚起了力量,他急忙向何雨柱抱拳道谢,然后如一枚炮弹般飞射出去。
他灵巧地绕过周围的行人,一刻不停地冲到之前来时的冰面,此时此刻正是黄昏,冰面因为下午的回暖而略微融化,虽然已经开始变得坚硬,却还不足以使精灵从上面经过。
没有时间从桥上过去了!
玉绒一咬牙,一个飞跃跳到了湖面上飞驰起来,他所走的地方,脚下的冰面所冰封的河水,要比他之前走来的地方深得多。
而因为冰面不够结实,玉绒脚下的冰面似乎变得脆弱不堪,只是微微接触就发出了清脆的裂开声——这是一个危险的警示。
然而玉绒似乎不在乎这些了,他在冰面上飞驰着,丝毫不去管身后的裂纹,然而事实上,这已经不是他能处理的事情了,在他刚刚跳跃到冰面的那一刻起,就只是有去而无回。
他不停拼命地跑着,跑着,裂口越来越大,越来越随着他的脚步眼神向前,像一张贪婪的大嘴追随着他不断撕咬。
玉绒压抑着自己狂跳的心脏,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恐惧,他浑身发颤,白色的长绒毛随着自己奔驰形成的强风向后疯狂舞动,景物在他的四周几乎模糊成了一条线。
终于,河岸近在眼前,而此时裂缝也逐渐追上了他的步伐,就在离河岸还有两三米时,裂口发出了巨响!
玉绒一惊,脑子几乎陷入了空白,然而身体却在此时做出了反应,他有力的腿带动着双脚向前猛地一跃——
终于,他抵达了河岸。
稍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刚刚因为惊险而颤动的心,玉绒没敢多耽搁,他一头扎进与自己来时森林中不同的地方。
比起那个盲目在这里摸索的糖果,他可要对这里熟悉得多,这里的每一条路,每一棵树,他都无比清晰地将它们印在了脑子里——快,一定要快!
他挑选着捷径,不顾路上绊脚的石头,湿滑的路面和不时遮住人视线的灌木枝桠,终于,在一路磕磕绊绊中,他带着自己被剐掉不少。
并乱蓬蓬的毛发,和耳边的几道擦伤来到了自己曾经熟悉的地方。
对,那曾经他所熟悉的,充满了无数欢声笑语和温暖的部落,此时已变得面目全非。到处都是倒下的房屋和沾染着已经凝固了的血液的尸体,空气中充斥着嘲讽和血腥的气味。
银色的月光照耀下来,将这残忍的一切变得更加真实。
玉绒近乎颤抖地踏在这片只有废墟和尸体的毫无生气的土地上,一草一木都被破坏的不成样子,那艳红和瓦砾是那样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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