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突然将目光瞥向了身旁的鱼幼薇,似乎在说:“怎么样,这位名满天下的拓跋世家嫡子怎么样?”
鱼幼薇也看着她,大眼有光芒,似乎也在说:“很不错,不过不如我的相公。”
二人心领神会。
“那么,你的抱负又是什么,可否一说?”徐平安平静问道。
拓跋青书挑眉,认真的看了他几眼,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忽而右手端茶扬起头一饮而尽:“有个人告诉我说,你很聪明,常常能让愿意倾诉,愿意相交,愿意更深层次的了解,我拓跋青书不相信,但此刻我相信了,原来这世界上真正还有一种很纯粹的眼缘。”
“不用你问,我很想告诉你。”他哈哈大笑,坦然自若。
“我的抱负说起来有些太长了,仔细想想归根结底也就一句话,民大于天,民大于君,皇权至上这种让人恶心的陋习不该存在,这便是我的学说,甚至是有些离经叛道的学说,恐怕我已经故去的叔父辈知道了,也会骂上我一两句。”
“但世人皆傻,唯我清明!”
“这样削弱皇权的学说才应该亘古长存,道家佛家法家等等历史上出现过的学说都已经用时间证明了,他们是不对的,即便是法家思想而今如此的如日中天,也终有一天会坍塌,太平监这个看似神来之笔的存在,定然是坍塌的起点,以法治国,却有一把刀凌驾于法上。”
“可笑啊可笑,这文武大帝终究是差了些意思。”
他嘴角露出了一个表情,一个第一次出现在他脸颊上不是笑容的表情。
不屑!
“好狂!”
这是徐平安四人心中共同的想法,这个拓跋青书太狂!
偏偏狂得有理有据,狂得令人信服,难以置信的是他也不过是一个白衣罢了,坐在这与世隔绝的小天地中谈论国之重器,却如此的融洽。
文武大帝怎样的人物,千古一帝,在其眼中竟然也不过尔尔,出口就是一句差点意思。
多么睥睨的姿态!
徐平安心中认真道了一句:“狠人!”
这一点上他都有些自愧不如了。
当即苦笑道:“拓跋青书,我说你是当世第一人都不为过了,能如此堂而皇之的说出这样的话,但,我徐平安信,你非庸人狂人,这杯茶是我敬你的,以茶代酒,聊表我的自愧不如。”
说完,他将一杯已经凉了许久的茶一饮而尽。
而后正色道:“你的学说太过于离经叛道,让人一听都觉得惊为天人,可要知道,历代君王的能力胜你这一介白衣太多太多,连这些个紫微星都很难削减世家大姓的权力,你拓跋青书倒好,一削减就要削减皇权,比那些个君王玩得都还要更高级别。”
“你说你,让我说什么才好呢。我徐平安的确敬你的态度与傲骨,但你的抱负,你的学说,我保留意见。”
保留意见?
不仅拓跋青书颇有惊讶的看着他,连鱼幼薇都紧紧的盯着他,保留意见可不是反对的意思。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这么说你也看不爽这些皇权的作风?”拓跋青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