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
一道道目光如同针芒一般扎在他们的背上,让其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若是他们作得出下联来,那早就作出来了,还用等现在!
“哼!我饱读诗书之辈岂会在乎你那五两银子,真是羞与尔同处一地!”有心思敏捷之人找了个借口,义正言辞便直接拂袖而去。
“没错,此地不留也可!”
“他不走,我们走!”
“……”
顿时,一群人就灰溜溜的离开了,引得满堂嘘声。
那中年老板面露笑色,拱手道:“敢问这位公子是记账还是要直接拿走?”
记账顾名思义也就是先记着,还要继续挑战这些灯笼上的诗词,鱼幼薇美眸一转,便出声道:“我家相公记账!”
而后小声冲徐平安道:“好好答诗,说不定能赢许多银子呢!咱们可是穷得叮当响了,日后去江南还得要盘缠,若是有了身孕没一座像样的马车本夫人可不跟你走!”
徐平安看着她一脸精打细算的样子,心中不由好笑,冲那中年商人道:“记账!”
“将你家悬赏最高的灯谜或是对联拿出来。”
顿时,四周围拢的百姓炸开了花,吆喝声不断。
那浪潮几乎压过了这西湖灯会上的任意一个角落。
在这商坊的楼上,一处极致风雅的阁房之中。
一张桌案,一壶茶,一炉香,一张屏风,显得古生古色,无论外界灯会多么的喧哗,甚至传到这阁房中都清晰无比,但始终打不破这里的宁静。
其中盘坐了一男一女,生的都是天姿国色,英俊潇洒之辈,论貌,不输徐平安与鱼幼薇,论气质,各有千秋。
女子望着窗外,一双美眸透得极远,看着徐平安几人的身影面无表情,如霜上之雪。
男子五官端正,甚是有神,看起来也随和无比,身穿着青色的衣袍,腰系玉片带,有种风流倜傥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他眉宇之间和身上自然流露出来的内蕴,一看就知道什么大世家出来的人物,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儒雅和教养绝不是外面那些个酸儒可以比的。
什么叫做文人风貌?
这个男人才当得上。
喝下了一口热气腾腾的茶,他嘴角微微一笑,颇为轻松道:“我估计这个徐平安可以将我出的诗词歌赋一一不落的全都对出来,呵呵,这四海商坊的老板恐怕从现在开始就赚不到什么银子了,正好,反正也是奸商。”
那女子还是未曾说话,面容沉寂,如霜如雪。
一张红唇好像很久都不曾动过了,整个人犹如雪域上一朵丰腴的雪莲一般,美得彻底,冷得彻底。
那青衣男子对于她的冷漠似乎习以为常了,眼中闪过一丝发自内心的怜惜与忧虑,随后还是笑着开口道。
“玲珑,今夜你打算怎么办?”
话音一落,秦玲珑微微转头看向了青衣男子,雪白五指轻轻抚了一下桌子,脱口而出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算了,我来吧。”
青衣男子苦笑,但依旧是那般温润如玉,而后伸手替秦玲珑倒了一杯茶:“你接下来会说什么我都一清二楚,所以你也就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