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微光一闪,一条诺卡小姐刚刚赶工完成的帝国军徽小挂坠出现在我手上。
漂浮着的话就没有身高差的问题了,我给芙蕾雅系上挂坠并不是太困难。
“作为替代,这个请务必收下。还有你一直想要的探针使用权限也给你了,挂坠的用法你知道的,回去好好看说明书。好了,赶紧走!”
挂坠有一个小型护盾发生器,探针一组四个,装备了小型电浆炮,对付GDI机械化步兵毫无问题,足够保证芙蕾雅一家子的安全了。
目送着某只熊孩子混进观众席之后,我把视线放到了不请自来的特种兵身上。我折腾的时间不算短,大兵们早就穿过了乱糟糟的观众席,又奈何不了护盾——单兵武器无效,护盾表面高温无法触碰,更无从实施爆破。
一群人只能无可奈何地以评委席为依托拉开散兵线,依旧维持不间断的射击。
虽然说应对单兵武器射击我完全没有压力,但我还是皱着眉头。
有东西不对劲……
那些弹头初速很低,可能是大兵们刻意调低了电磁步枪的出力。
一般而言低功率下发射的弹药是具备战斗部的特种弹药,但现在不停在护盾上闪烁然后汽化的弹药并不具备爆炸性弹头。
这种速度度刚好能让尖锐得过分的弹头穿透人类皮肤,但稍有防护这东西就不可能奏效。
有猫腻……
精神力相当富余,我得以毫无困难地截停了一发子弹,让它漂浮着,让我仔细观察。
弹头有本不应该存在的机械结构,且十分精巧,中部空腔中存液体,弹头尖利而带小孔……这是……
“麻醉弹!”
啊呀呀,诺卡小姐,难得一次我能够和你同时作出相同的结论啊……
这么说GDI的人还是有那么一点的节操?
只要GDI的情报部门没有整天忙着喝酒打麻将泡妹子,稍微认真工作一下就应该清楚,这种手段对我无效,更何况是这种涉及到出动特种兵的任务。
而且那种麻醉弹看上去成本不低吧……
即使是正常的制式电磁步枪火力全开,也不可能撼动我的护盾。那么说……
对面其实很在意无辜者,并有意给我放水……
究竟是什么人?
然而,从铁皮罐头的外形上认出里面的大兵简直不可能。至于扫描么……
在下和诺卡小姐对裸男并不感兴趣。
我取消掉护盾,特种兵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就察觉对了不同并开始行动。五个个大兵几乎是耍宝一样在相对狭小的空间强行开启喷射背包跳上玻璃钢制的主席台,把观众席折腾得烟雾弥漫。
这些胆大包天的家伙跳上台子后,其中四个分散包围,枪口死死指着我的头部。领头的大兵头盔上的编号被人为用灰土掩盖住了,他上前时横握步枪,看上去打算用枪托给我来一记。
太慢了……而且,你犹豫了。
我轻而易举闪过了枪托,从大兵扬起的胳膊肘下钻过,毫不犹豫地一脚蹬在他小腿后方的胫甲上。
力度不大,我确信在胫甲的保护下他不会受伤。但这足以让他失去平衡趴倒。
军队充分的训练自然不会让他心甘情愿趴倒,但他在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背后传来的巨力就把他拍在了玻璃钢平面上。
我用膝盖死死顶住铁罐头先生的背部装甲,让他持枪的手连带着武器被压在身下,一手反扭住他的另一只胳膊,金属枪口与大兵头盔的轻微摩擦声已经足以让他了解到,枪口已经抵在他的后脑勺上了。
那四个铁罐头跟班根本没有看清楚自家头儿是怎么被摁倒的,开始有了小小的退缩。台子下面还没来得及上来的士兵也不得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加入对峙。
“你不会乱动的,对吧?罐头先生?我的子弹绝对比你动作快。或者说……”
我坏笑着,轻轻一顿枪口。
“你更喜欢电浆?”
周遭进退两难的大兵们枪口有了细微的游移。这些家伙似乎是对某台被电浆弹轰下来的NOD毒液战机有所了解,那悲催的小灰机被烧得只剩下不到半吨熔融物的惨相足以让这些精锐士兵动摇了。
恶魔!这货绝对是恶魔!那边的平民还不跑路拼命拍照干什么?!这不是Cosplay活动的额外保留剧目啊啊啊啊啊啊!
你们想被这个小疯子汽化么?!
这是某士兵在注意到本应该四散而逃的平民莫名聚集在场边为“危险的异次元生物”加油助威时内心里抓狂的咆哮。
士兵先生们的心理活动和我关系不大。我轻轻拍掉了罐头先生头盔上的白灰。
大小姐说得没错,果然,是意想不到的人。
“弗勒顿?!”
那个死胖子真是好手段,来找我麻烦的家伙已经开始换成我的熟人了么……完全算准了我不愿意杀戮的执着,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卑鄙啊……
没有使用杀伤性手段真是太好了。
“元首小朋友,虽然说和基友相爱相杀很感人啦,但现在是时候上路了哟?”
精神链接中的声音让我下意识开始恶狠狠地磨牙。我不满地瞪了一眼人群中混着的某大小姐,能在精神链接中一边调侃一边装作是真正的“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果然只有精神分裂的深井冰才做得到吧?
不过……指示还是要遵从的……
“咻——砰!”
大口径狙击弹穿透了大厦的玻璃幕墙,超高的速度并没有击碎玻璃,仅仅留下了一个向四周蔓延着蜘蛛网裂纹的弹孔。余威不减的子弹却只能我面前徒劳地打着旋。
在这种行动中,对面的高楼上有狙击手再正常不过了。
这一击像是按下了什么开关,僵持中的士兵们似乎一下子抛开了对自家老大的顾忌,向着我猛烈开火。
嘁……区区动能武器……
低头,让开第一轮子弹的弹道,推开人质,掏出另一只枪,扣下扳机……
在五声沉闷的枪响后,围观群众们惊悚地看着GDI大兵们被掀翻在地。看不见脸的全覆式头盔被刺目的猩红浸染,连一开始就被制住的那位士兵有没有逃过一劫。死亡如此之近,从未把这次的事件认真看待的阿宅们陷入了沉默。
我并没有为此停留,也没去在意震惊的平民和远处疯了一样冲来的其余士兵,将双枪收回枪套,冲刺着,用肩膀撞向了在枪击中摇摇欲坠的玻璃幕墙。
脆弱的玻璃晶体在百余米的高空破碎,与飘飞的光点纷纷点点在风中飘散,坠落。
就在平民和士兵们因这种类似于同归于尽的场景而沉浸在莫名的哀伤与叹息中之时……
“哎呦我的娘嘞……这小鬼下手真狠……”
“咳咳……小鬼就是小鬼,你得庆幸她没和你认真……”
污损的动力装甲与布满玻璃渣的地面摩擦,嘎吱作响,本应“爆头身亡”的士兵们一个二个“哎呦”着,活动着在仿生脊椎保护下仍有些扭伤的脖子,抹掉有些龟裂的头盔上那些鲜红的粘稠液体,蹒跚着爬起来。
弗勒顿拔下已经不能用的头盔,在旁人复杂的眼神中走到玻璃幕墙的破口处。楼下除了玻璃渣坠落引发的骚乱外,什么都没有。
他松了一口气,按住通讯器。
“这里是弗勒顿上尉,任务失败,目标逃逸了。”
平民们注意到,虽然汇报着任务失败的信息,他,和其他士兵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成功完成了任务一样。
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着,而没人注意到的是,百米之下的街角,一道夜空般的黑影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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