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搜寻啤酒瓶,板砖之类的凶器了。
金毛大叔额头上开始冒汗了。
“你这熊孩子,说得好像平时我这么做过一样。”粗糙的大手在芙蕾雅头顶揉来揉去,把漂亮的金发弄得乱七八糟,她只能徒劳地发出“呜……呜……”的悲鸣表示抗议。
“现在听着,林少校和我打了招呼,今天就不收拾你了……”
大叔悄悄和芙蕾雅说了什么,听力水平处于正常人类标准,我啥也没听见。事实上我有能力了解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我对窥探他人没有任何兴趣。
少校?林莹那丫头是少校?没听说过呢,稍稍有点在意……
从芙蕾雅破涕而笑的表情看出,应该,大概,也许,她成功逃脱了处罚吧?
士兵拦住了蜂拥而至的“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围成人墙阻拦,但不少人一直狐疑的看着大叔,似乎只要有一点点犯罪嫌疑就要侧身把人放进来的样子。领头的士兵转头向金毛工程师大叔质询。在得知只是熊孩子对着自家老爹犯二之后,又很不放心地找我咨询了一下。得到了我的肯定答复,这才坚定地挡在人群面前。
围观群众们大致了解了情况,不再群情激愤了,却仍旧没有散开。
被众人当作诱拐犯,金毛大叔表示很受伤。
“秦月小姐,”摆脱了灰白化的金毛大叔突然正色道。“非常感谢您对芙蕾雅这任性孩子的照顾,以及对我们这些平民还有士兵的救援。”
“啊呜,这个……其实芙蕾雅在路上也是帮了我很大忙的……还有查尔斯他们……”
大叔的感谢让我手足无措。事实上我根本没有想过救下来的人会怎么想,我在意的是如何把伤亡减到最低,最大程度打击对手而已……反正,这个突如其来的感谢简直出乎意料。
嗯,典型的一线傻大兵思维。
“说得是呢,霍尔顿先生,没有秦月小姐的话,我们大概都不能活着走到这里呢!”
“的确呢,若不是您的话,我们部队可能还散落在城市里等着被scrin一点点分割吃掉吧……”
“亲眼看的话,秦月小姐果然很可爱呢,那些大兵说得不假。”
“唔……好想抱回家养……”
“等一下,你说她叫做秦月?你看她的衣服……”
“是呢!难道说,帝国什么的……存在?部队不是声称她是天朝军方最新的改造人特种兵么?”
“对了,那个作者林莹好像也在这支队伍里呢!我还看到她们两个老是呆在一起……”
“唔噢噢噢噢!简直是吾辈的福音啊!”
“啊,都是你,说那么大声干什么?你把她吓跑了!”
“啊……跑掉了呢……娇羞的样子真的很棒……”
……
大兵和平民们你一句我一句,本来好好的表示感谢直接演变成了某种调笑,最后……差点把我的老底抖出来了。
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场面,很快脸上彻底挂不住了。我转身落荒而逃。
“林……林大人!不好了!”
我慌乱地找到窝在一台空置巴士里看书的林莹,紧张得没有注意到说话时充满各种槽点的口误。
“叫我什么来着?”
林莹大小姐推了推眼镜,无害的动作在我看来无比致命。
“林……啊呜,姐姐……”
反应过来之后马上改口。我感觉自己的节操在滴血。
“这次就先放过你好了。呐,挺受人欢迎的嘛,你以前干武警的时候肯定没有过。感觉如何?”
“太可怕了……真的……他们居然……”
我有些后怕地望了望远处还没有散开的人群,穆勒大叔正在趁人群还在聚集的机会站在消防车顶上手舞足蹈,激情澎湃地宣讲什么。旁边明显比消防车小一号的APC上印有德国军队特有的铁十字徽章,这立马让我想起了某小胡子元首啊……
只是远处负责警戒的某特种兵的背影看上去格外凄凉呢……
“啊,我知道了……这说明大家都很喜欢你嘛。某种意义上,你可是他们的依靠哟!”
“这么说真是让我压力山大呢……虽然说保住所有人并不是太难。”把目光从某个与祥林嫂微妙重合的身影上挪开,我不可置否地撇了撇嘴。“那我的身份怎么办?托这套衣服的福,已经有人认出我了。”
当初还是大小姐让我把那套兜帽外套换回帝国军装的,联想到她的能力,这不是明摆着有预谋么?
“装束不要换了,身份的话,对GDI官方就用我老爹给你的那套。虽然的确是会造成麻烦,但是总体来说对我们有利呢。”先知大小姐一副胸有成竹状。“可能从现在到你离开这个世界都看不出什么效果,但至少会在你第二次回来的时候发挥作用,至少……可以避免人类和帝国的冲突。”
说起来,直到她提及“第二次回来”,我才反应过来“离开这个世界”不是指领便当……不过,先知大人,有东西瞒着我吧?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表情怪怪的呢……
不过,这个意思是说,我能够有生之年离开这个世界屏障,甚至可能回家么?
“呐,别纠结这些小问题了。我负责规划的事情你还用操心么?”林莹懒洋洋地伸着懒腰,那身体曲线看得我眼角直抽抽。但……我总觉得她在岔开话题呢……
“穆勒大叔的战前动员已经快结束了,作为战斗的核心人员,你是不是应该去准备什么?”
远处的确传来了诸如“外星虫子……击毁……破坏……决不允许……作为德意志的公民……拿起武器……让它们滚出地球吧!”之类听上去很激进的,明显属于某大叔的咆哮,末了还有军民们明显压低的欢呼声。
“哦……哦!知道了!”
我迅速把防爆盾与SN99取出检查,把弹夹填满针状子弹,掏出两块单兵能量晶体放入腰包备用,再给自己换上新的晶体……准备工作看似认真,其实心不在焉。
作为能够看到未来的人,究竟是什么,值得她向我隐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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