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步走出码头的小屋,朝着对面的ri军走过去。
梅婷紧张的脸sè发白,现在,双方处于紧张的对峙状态,只要ri本人的一颗子弹,就能要了这位平津最高长官的小命儿,她有心阻拦,唐秋离看出梅婷的心思,亲昵的摸了一下她乌黑的长发,她一个灿烂的微笑。
微笑之中,透露出强大的自信和对ri本人的蔑视,梅婷内心所有的紧张和担忧,顷刻之间化为乌有,这样的男人,能有打倒他的子弹吗?
不过,梅婷还是仅仅的靠在唐秋离的一侧,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梅婷会毫不犹豫的为他挡住迎面shè来的子弹,唐秋离理解梅婷的用意,他的内心,有一种别样的情怀在涌动。
这个傻丫头,可以为自己舍去生命,自己又该如何来回报她的深爱?自己生命之中出现的两个女人,都可以为自己舍弃生命,唐秋离何德何能,竟然让她们如此垂青?
唐秋离伸手握住梅婷的小手,宽厚的温暖,瞬间传遍了梅婷的全身,梅婷的眼睛和心里,只有这个山一样高峻挺拔的男人了,对面的虎狼ri军,就像空气一样,消失不见。
山虎小山一般,跟在他俩的身后,山虎的后面,是二十几名特别卫队的战士,右手持着冲锋枪,左手是大张着机头的驳壳枪。
虽然只有二十几人,对面的ri军,却感觉到分明是一座大山,迎面压来,似乎有些喘不上气儿来。
走到距离大队ri军有三米远的时候,唐秋离停住了脚步,目光平静的看着对面枪口森严的ri军。
那个翻译似乎被强大的压力,推得倒退一步,他身前的ri军大佐,露出惊疑的神sè,上下大量着唐秋离。
忽然用生硬的汉语问道:“你的,什么人的干活?他们的长官?”说完,用手一指后面四团的战士们。
“唐秋离”这是一句纯正的ri语,声音并不大,还很温和,却有极强的穿透力,清晰的送进每个ri军士兵的耳朵里。
“哈尼?”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ri军大佐惊呼一声,声音里充满着难以置信,他后面的ri军士兵一阵sāo动,“噼里啪啦”拉动枪栓的声音,不绝于耳,几乎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唐秋离。
这个联队的ri军,是从北平调来天津驻防不久的部队,对于“支那魔鬼唐秋离”的大名,那是如雷贯耳,人人皆知,在华北的ri军军官和士兵中间,唐秋离可谓是“刽子手”的的代名词。
就是这家伙,干掉了大ri本皇军多少部队,有据可查的,就有两名少将若干大佐,毁在他手里,至于那些早就成了异乡之鬼的士兵,恐怕数以万计。
华北ri军的ri常训练科目中,有一项重要内容,是其他地方的ri军部队所没有的,ri军士兵训练刺杀技术的时候,靶子上,贴的是唐秋离的头像,每个士兵,每天必须刺杀一百次。
没办法,唐秋离的近照,经过好事的记者们,大力的吹捧,经常在平津各大报纸上露面,ri本人很容易弄到,ri军高层之所以这样做,看起来是为了培养士兵们对这个“支那魔鬼”的刻骨仇恨,不如说是潜藏在内心深处,无法忘却的恐惧的体现。
所以,对于唐秋离的大名,从ri军高级军官到普通士兵,并不陌生,现在,这支那魔鬼,突然出现在这里,让ri军联队长有些手足无措。
他有好几个军中密友,都是丧命在眼前这个支那人的手里,带着部队出发时,意气昂扬,回来的时候,却是白布蒙面,冰冷冷的尸体。
ri军联队长后退几步,似乎要摆脱唐秋离逼人的气势,后面的几千士兵,让他的胆气壮了起来,千载难逢的机会,自己的兵力是中国jing察的数倍,把这个支那魔鬼干掉,在大本营哪里,都是奇功一件,肩上应该挂上金灿灿的将星了吧?
ri本人的狂妄和凶狠,战胜了他心里的恐惧,这个ri军大佐,想再后退几步,脱离中国人的shè击范围,支那jing察的枪口里shè出来的,也不是花生米,否则,就是和唐秋离同归于尽的局面,他才不那么傻子呢?立再大的功劳,小命儿都丢了,有屁用?
他背过手去,悄悄对手下的三个大队长做手势,意思是,当他退到安全的地方时,你们就可劲的开枪,把这个支那魔鬼打成筛子,打成碎肉,让支那人开追悼会,都找不到完整的尸体。
ri军大佐的动作,没有瞒过梅婷的眼睛,她上前一步,正要挡在唐秋离的面前,被唐秋离一下拉住了,在她耳边悄悄的说:“真是个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