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吼,黄沙漫漫,塞外的落ri,昏黄之中透着血红,五千将士,肃然而立,风,吹动衣抉飘飘,凝固成一尊尊无言的雕像。
二百一十七座新坟,黄沙已经给镶上金黄的圆边儿,马朝宗和他的几个亲信,跪在坟前,马朝宗已经没有了凶气,到了这里,他完全明白,为什么会遭到如此凶狠的打击了。
“马朝宗!”唐秋离轻喝一声,马朝宗抬头,一声清脆的枪响,马朝宗的额头,出现拇指粗的血洞,一头扎在黄沙地上,就像是给战死的战士们赎罪。
唐秋离手里的枪,悄然落地,两行清泪,潸然而下,转身离去,风,吹动满头斑杂的短发,夕阳下的背影,孤独、落寞而又高大、坚强。
首恶元凶以除,为何心中并无轻松与兴奋?
身后传来几声枪响,宁东保安旅的几个余孽,在牺牲的战士们坟前伏法。
红军侦察连长,迎上唐秋离,目光之中有愤怒和责问,为什么要枪杀俘虏?你们到底是国民党的军队,改不了凶残的本质。
唐秋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来了,别拿你们的规矩要求我,duli师不留凶手和败类,我唐秋离的字典里,没有所谓的仁慈与宽恕。
红军侦察连长的心中一寒,唐秋离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就是这一眼,目光冰冷的像刀子一样,倏然抵在他的喉咙,把他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这一眼,使他对这位年轻的国民党将军,心中充满了惧意,在他面前,提不起任何勇气,当然还有对国民党的刻骨仇恨,也许,这种感觉,会伴随他的终身。
安定堡之战,宁东保安旅四千余人马,全军覆灭,无一生还,旅长马朝宗以及手下三个团长饮弹毙命。
消息由原宁东保安旅,其他驻地留守士兵,火速传递到马鸿逵的耳朵里,这些士兵侥幸捡了一条命,是因为duli师的部队到达其驻地时,宁东保安旅的士兵,早就望风而逃,duli师占了一个四门大开,空无一人的军营。
马鸿逵极为震怒,没有心疼死,对马朝宗这个堂侄子倒是不怎么伤心,关键是自己的家底儿,凑够一个旅的人马,实属不易,把逃跑过来报信的士兵,枪毙几个之后,才想起细细询问事情的经过。
令马鸿逵不解的是,共党的红军没有打自己的宁东保安旅,反倒是zhongyāng军动开了手,虽说是和老蒋没有什么交情,天高皇帝远,也不怎么服管教。
可在打红军的问题上,咱们是一伙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我马鸿逵也不是软柿子,那么好捏古,既然你先动手了,饿也不能等着挨打?
管你是zhongyāng军还是红军,动了我碗里的饭,占了我的地盘,我老马就和你们大打出手,要不,还有的混吗?
马鸿逵立即给青马和甘马发紧急电报,把形势以及利害关系详细的说了一遍,把这次zhongyāng军在安定堡动手,和去年的红军西征相提并论,所谓唇亡齿寒,户破堂危,青马和甘马当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宁夏落在老蒋的手里,zhongyāng军下一个目标,技术甘肃和青海。
只不过他们和马鸿逵一样,有一个问题让他们困惑,zhongyāng军放着红军不打,怎么和自己动起手来?
不管怎么说,zhongyāng军就是老蒋的队伍,和他理论也没用,打就是了,大西北向来都是马家弟兄的地盘儿,外来的那个不是被打得头破血流,大败而归。
红军那么厉害,老蒋一百多万军队,愣是没办法,还不是被我们西北五马联手,打得全军覆没。
青马和甘马与宁马齐聚银川,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决定在宁夏的吴忠市设立联合前敌指挥部,三马亲赴前线,统一指挥部队,并把宁夏发生的情况,通报了另外的两马。
另外的两马,因为战场距离自己比较远,不太着急,看在同宗、同姓、同教的份儿上,虽然不出兵,却支援了大量的军火。
其实,西北五马也是土皇帝做久了,容不得半点委屈,只有他们向南京国民zhèngfu,发份电报抗议一下,事情就真相大白于天下。
他们紧急调兵遣将,连对手具体是那个都搞不清楚,这仗还有法打吗?
一时间,定边、盐池、惠安堡一线,战云密布,西北五马再一次联合起来,共同对付外部的势力。
宁马、甘马、青马共计出动十四万部队,分两个方向,朝着陕西和宁夏交界之处的定边方向压了过来。
甘马的部队,从甘肃庆阳出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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